突然出現一個日漸清晰的預言:那條他曾經刻骨仇恨的長尾將被自己的後代宿命地承繼下去!
四十二
龜村又來了一位我似曾相識的探險者,小夥子面目清秀,溫文優雅,他挨著呂餘的帳篷定居下來,但每日獨來獨往,行蹤詭秘。
這天晚上在睡袋裡,菲菲小聲說:“孫寡婦問我們親熱時用什麼姿勢。”
我警覺起來:“你都告訴她了?”
“嗯。”
“你的臉皮怎麼變得這麼厚?”
“是她先說自己怎麼跟韋伯親熱的。”
“他們怎麼親熱?”
“韋伯喜歡從後面上去。”
大家不出聲,我知道菲菲很想實踐一下,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裡很有學問。”我說。
菲菲急切地問:“什麼學問?快跟我說說。”
“英國有一位女中豪傑,名叫伊萊恩·摩根,她是一位生物社會學家,一九七二年出版了《女性與人類進化》(該書原名為《女性人格的下降》,中譯本名為《女性與人類進化》,湖南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一書,她認為人類的祖先最初不是從樹上下來的,而是從水上登陸的。根據之一是,幾乎所有陸地哺乳動物的性行為方式都跟狗貓或猴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從後面爬上去的;唯獨人類與水棲靈長目動物一樣,都是從正面進行。根據之二,為什麼在一切靈長目動物中,獨有女人才裝備有處女膜,她解釋說是為了防止水從下面進去。再加上人類光溜溜的身體等特徵,她深信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人類肯定經歷過水棲的階段。此書一經問世,立即引起轟動。”
菲菲不解地問:“韋伯的行為不就否認了這一觀點嗎?”
“所以做學問不容易啊!”我感嘆道。
孫寡婦與三春的交情向來不錯,她倆的親近從未有過閒言,奧妙在於三春是一個沒有性別的人。這些天來孫寡婦已經很少上三春家了,三春悶得發慌,硬將到河邊洗衣的孫寡婦拉回家,開動自制的洗衣機,將她的衣服朝裡一倒,便招呼她喝茶。孫寡婦望著自己的衣服在木桶裡亂轉,很不放心,她怕衣服給攪爛了。
三春說:“攪爛了我賠你,放心了吧?”
她這才安下心來。
“這麼久不來玩,是不是把我忘了?”三春問。
“哪敢。”孫寡婦說,“只是狗屎這孩子夜夜吵鬧,脫不開身。”
一會兒三春便將孫寡婦的衣服洗好了,她一件件仔細瞧過,見確實沒有爛才說一聲謝謝,便要告辭。
三春說:“你要是走不開,今晚我上你家去。”
“不不!”孫寡婦慌亂地推辭,因為她跟韋伯早就約好了。她走過去將三春家的大門關緊,回頭對三春說:“要不現在來?”
突來的好事讓三春猝不及防,他們從未在大白天風流過。三春還未進入狀態,孫寡婦已來到他床前,身上已經脫得精光,三春只好強打精神上。
孫寡婦開始只是想敷衍他,漸漸地便對他那套陳舊的方式感到厭煩,不覺技癢,忍不住將韋伯那裡學到的本領亮了出來,命三春如何如何,這般這般。三春依令而行,很快便掌握了韋伯那套新技術,騎在孫寡婦背上游覽了一番西洋景。
三春是個何等聰明之人,十天半月不見,孫寡婦使學到這麼多巧妙東西,他想其中必有蹊蹺。是晚,三春悄悄守在孫寡婦家門口,不久,他便看見一個臉包頭巾的黑影從寡婦家裡出來。三春尾隨而去,到了村西的一個帳篷,那人突然回頭望一眼,三春趕緊縮到暗處,他看見一雙大手將黑影拉人帳篷。
黑暗中三春看不清那黑影是誰,他悄悄來到帳前,側耳傾聽,裡面傳來男女呵氣喘息的歡娛之聲,從氣窗望去,一個毛茸茸的傢伙正趴在孫寡婦嬌弱的背上,採用的正是他自己今天學到的姿勢。
韋伯和孫寡婦進入狀態的速度令三春十分驚訝,他並不知道他們最後選擇這一姿勢也有一個過程。孫寡婦第一次面對毛茸茸的韋伯時很不習慣,由於語言不通,加上身體各方面的比例問題,令她有一種跟動物交媾的感覺。幸好性方面的形體語言是國際通用的,而且有許多色情畫報的演示,他們終於找到了今天這種雙方最為舒暢的姿勢,之後便隨時都能進入角色。
不久,這種由美國引進的姿勢便在古老的龜村迅速傳播。第一個複製由孫寡婦向韋伯複製,然後三春再向孫寡婦翻錄,第三個複製則由村長在三春家裡再版。三春是一個一身兩性的人,同時具有男女兩套器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