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崩斷了傷口的縫線,聽見我的尖叫聲,克里斯蒂連忙跑過來看個究竟。當她明白怎麼回事時,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只能訕訕地停止叫喚。 我們的性生活難以置信地挫敗,因此我們的其他關係也開始錯亂。我們週末到巴黎旅行以遠離維珍,住在凡爾賽宮旁的一家簡陋旅館裡,那晚克里斯蒂拒絕和我做愛,我覺得自己像個麻瘋病人,永遠不會忘記這次拒絕。到1974年,我們婚姻瀕臨解體,我們各自都私透過很多次。我喜歡這種生理流浪的生活,但是克里斯蒂想要更大的安全感。回首那些年我仍然覺得奇怪,因為我認為我愛克里斯蒂勝過她愛我,我只同別的女人發生一夜情,但是一旦克里斯蒂私通,他們就會保持長時間的關係。1974年夏,我們決定拋棄一切去度假,試圖修復我們的婚姻。克里斯蒂選擇了墨西哥的科祖梅爾島,因為那裡沒有電話,維珍公司的人無法和我聯絡。我們在那兒過了美好的兩週,來到尤卡坦半島。我從未去深海釣過魚,一天晚上我們在一個小港口的酒吧同其他旅遊者聊天,他們說這兒是世界上釣槍魚和旗魚的最佳地點,我們決意第二天找個漁夫帶我們出海。 雖然第二天在我們看來天空晴朗,但是漁夫們擔心出海,他們解釋可能有暴風雨。 “來吧,”我懇求道,“我們在這隻剩下兩天了,我們願意付雙倍的價錢。” 他們接受了這個金錢誘惑,與其他兩個付了雙倍價錢的旅客一起,我們出發了。我們開始捕魚,輪流拿魚杆釣。不久克里斯蒂釣上了一條8英尺長的大旗魚,我們幾乎花了40分鐘才把它拖上船。當我不停地拉動釣線讓已經上鉤的魚疲乏時,我們突然注意到天氣變得黑暗寒冷。我們身後烏雲密佈,顯然不久後要陷入暴風雨中。大滴的雨水開始敲打甲板,一個漁民沒有警告就掏出刀把我的釣線砍斷。突然失去了我的魚,又考慮到它會拖著食道里的兩百碼尼龍繩游泳,我覺得噁心。我們已經放掉了其他我們釣到的魚,但是這條魚拖著這麼長的繩子肯定會死。 漁夫們啟動馬達,向家裡開去,但是舵被堵住了,海水從四周湧來,波浪開始溢進船尾。克里斯蒂不由自主地打顫,我們全身溼透,寒冷徹骨。暴風雨的烏雲完全遮住了太陽,越來越暗,就像夜晚降臨。我們走進狹小的船艙,裡面充滿了馬達的濃煙。一位遊客生病了,我開啟窗戶,但是嘔吐物和柴油機的味道沒有消除,船被衝打得搖搖欲墜,眼看著將要沉下去。 在這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持續1小時後,風雨突然停止了,海浪依然很高,浪花要比我們高10英尺。可怕的平靜,我們一定在風暴眼中,一會兒出現了明亮的陽光,然後看見暴風雨的另一面來了,水平面上一條堅實的黑線,越來越近。 “理查德,我們應該游泳,”克里斯蒂說,“船撐不過下一次風暴。” “你瘋了,”另一個遊客說,“呆在船上。” 克里斯蒂和我認為這艘船經不起下一次的重創,我們同漁夫和其他旅客爭辯,沒人同意。海岸離這裡大約還有兩英里,四周的海水漆黑一片,洶湧澎湃,白色的泡沫在海面上不斷吐出。雖然害怕,但是我認定克里斯蒂是對的,當年在學校她是優秀的長距離游泳選手。我們脫得只剩內褲,漁夫們給我們一塊厚木板,克里斯蒂把甲板上唯一的一付腳蹼給我,相互祝福後我們跳下了水。水流立刻把我們卷離船隻,推向岸邊。我們看不見了船,只能全神貫注地遊向海岸。克里斯蒂帶路,我努力跟上她。在釣槍魚時,我們曾經擔心有沒有鯊魚,現在我感到似乎一條大魚在身下,把我推向一邊,撕開我的肚子和大腿。  
8。第二選擇,就什麼都不是(1974…1976)(3)
“別太用力踢腿,”克里斯蒂向我大叫,“免得抽筋。” 我們穿過水流,慢慢地相互靠近了些,兩個小時後終於看見了陸地:海岸首先像一條綠線,然後是樹林,最後是海灘。即使在我們看見了海灘,又花了1小時才游到。我們從海浪裡掙扎出來,癱倒在沙灘上,渾身冰涼,手腳泡的蒼白起皺。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發誓從此以後永遠不分離。 “我們必須回到港口去,”她說,“我們必須讓人去救那艘船。岸上有救生艇。” 我們一路奔跑,從紅樹林沼澤穿梭,1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小港口,我們半身赤裸,由於驚嚇和疲憊直打顫,腳上鮮血淋漓。 在港口,我們找到汽車擺渡船的船主,克里斯蒂告訴他情況危急,他同意出海去營救,我們立即出發了。15分鐘不到,第二次暴風雨來了,它比第一次恐怖得多,把沉重的擺渡船像小飄浮物一樣托起,推得四處亂轉,10分鐘後,船長告訴我們完全沒有希望了,必須掉頭,否則渡船有傾覆的危險。 那艘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