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碼時,它們向我們發射末端掛著浮標的漁叉,我們撈起浮標後,把連線的油管裝上自己船的輸油口,然後發出訊號,燃料就被輸入到船上。汽油味和翻滾的巨浪讓我們反胃噁心,當我們趴到船邊嘔吐時,看起來要被燃料船的黑色船體壓得粉碎。 離愛爾蘭只有100多英里時,我們遇上了強烈的風暴,船劇烈地上下顛簸,我們只能抓住自己的椅子,看不見任何東西。接近希利群島,僅剩下60英里,黑爾茲獎盃幾乎到手時,我們碰上了滔天巨浪,一秒鐘後工程師皮特大叫道:“我們在下沉,船身分裂了,快跳船。” “呼救!呼救!呼救!”查立刻發出無線電訊號,“維珍挑戰者號正在下沉,我們要棄船,重複一遍:我們正在棄船。嗨,特德!”查突然轉過身來:“你是船長,也就意味著你最後一個離開!” 幾秒鐘內船開始下沉。我們充好氣的第一個救生艇被什麼東西勾住撕裂了,在船舷外我們還有一個備用救生艇,我們拉開拉索開始充氣。 “不要驚慌!”查叫嚷著,“不著急!輪流上!” 當我們還在沿著欄杆緩慢爬動時,查又大叫,“天哪!我們在下沉,快一點!” 救生艇就象罩著帳篷的充氣小船,我們擠作一團,在英里上下顛簸,就象在遊樂園木馬上。我剛好坐在無線電裝置旁,抓起麥克風,英國皇家空軍的一位空軍收到了我們的呼救訊號。我告訴飛行員我們的位置,他立刻向該海域的船隻發出無線訊號。 “放心,該海域有三支隊伍正向你們開來,”飛行員回話給我,“開往紐約的QE2號;一艘開往牙買加的香蕉貨船;英國皇家空軍的一架直升飛機也正準備從希利群島起飛。請搭乘最先抵達的救援船隻或者飛機。” “我不要上開往牙買加的香蕉船,”查說,“我也不想回紐約,我要上那架該死的直升飛機。” “好,”我說完關掉無線電,可不想讓查說的話傳過去,因為這次我們沒有資格挑三揀四。 特德就象被掏出了內臟,沉默地坐在那,他的夢想破滅了。 從小小的艙口蓋,我們能夠看見“維珍挑戰者號”只有船尾露出水面,剩下的部分都被淹沒了,只有一個詞“維珍”。“理查德,”查指著標誌說,“同平常一樣,最後一句話歸你說。” 在等待的時間裡,我開始哼唱“我們都要去過暑假……”每個人都唱了起來,甚至包括特德。 最後我們被香蕉船發現,他們用絞盤吊住救生艇旋轉起來。 “抓好,別掉下去,”查說。 那時該是吃正餐的時候,所有人都擠在船長室,都穿著晚禮服,我們則穿著潮溼的尼龍救生衣,又髒又溼。 “可憐的孩子,”一位中年女士對我說,“你還沒有見到你剛出生的兒子,是嗎?” “還沒有,如果我們調轉方向去牙買加,我將更見不到他。” “哈,我這裡有他的一張照片給你。” 讓我驚訝的是,她抽出當天的《倫敦晚報》,頭版上有一張我的兒子被包在圍巾裡的照片,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一個海上救援隊透過無線電問是否需要打撈我們的船。 “當然要,”我說。從舷窗望去,仍然可以看見象墓碑一樣挺在那的船尾。 “你這個該死的白痴!”查厲聲對我說,“你再也別想見這艘船了,浸過水的電子裝置無法正常工作,你不可能從保險公司那得到一個子兒。” 放下電話,查和我看著在海上漂浮的“維珍挑戰者”,它靜靜地沉入了海底。 過了一個月,我耳朵裡的嗡嗡聲才停止,我懷疑自己得了腦震盪,但是,贏得藍帶獎和黑爾茲獎盃仍然未完。查和我覺得應該建造一艘更加堅固的單體船,由於特德擅長雙體船,所以他拒絕更改設計,不參與我們的計劃。我們和特德?托勒曼原始團隊的三個主要成員組成了一個新隊伍,他們是克里斯?威體、史蒂夫?李奇微和克里斯?莫斯,他們還問是否可以來為維珍工作,查作為首席航行專家負責這個專案。  
15。“就像被綁在大型風鑽的刀刃上”(1984…1986)(3)
1986年5月15日,“維珍航空挑戰者二號”由肯特郡公主主持下水。這艘單體船有75英尺長,在向薩爾康巴進發的首航上,我們遭遇了一陣巨浪,幾乎造成翻船,每個人都摔倒在甲板上,皮特腿斷了,查的腳趾骨折了,史蒂夫幾乎被甩出船外,我們到達薩爾康巴時就象一艘難民船。 到了紐約,我們再一次等待好天氣,在1986年6月一個明媚的早上,離開紐約港,向加拿大新斯科舍省進發時,為了防止風浪我們再次把自己綁起來,不過沒上次那麼糟糕,沿美國東海岸向北前進的速度大大超過了我們的期望,我們一路飛奔,18小時後就同第一艘補給船在紐芬蘭的海邊相會。 我們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