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過慮了。村民們對這部戲的看法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心理,就算看戲時曾經激發出一點熱情,這點熱情也不會在他們灰突突懶洋洋頑固無比的大腦灰質層裡紮下它們細弱遊絲的根鬚,那麼這點熱情的萌芽很快就會枯萎,我那關於熱情的萌芽會長出膨勃的暴力的激情的擔憂就是多餘的。
“看完戲了啊?”
我扭頭一看,見郝村長不知什麼時候走在了我身邊,正殷勤地看著我。
“啊,看完了,村裡人唱戲真是越來越好了。”我說。
“是啊,都是華夏組織的嘛。華夏他們為村民們做了不少好事呢。他們還開了個閱覽室呢,讓村民們農閒的時候學學文化知識。”
“噢?還開閱覽室?怎麼沒人跟我說起呢?”
“就是他們平時用來聚會的那個屋子,不聚會的時候那裡就是閱覽室。村裡人也上那看書。那裡面有很多書。大多是農業科學方面的。――聽說也有他們的佛教方面的。”
雖然郝村長把“他們的佛教”五個字夾在其它的話裡清描淡寫地說出來,我也立即就捕捉到了他的所指,和那看似輕飄飄的五個字的重量。
“啊,你是說華夏他們開辦那個閱覽室是為了宣傳他們的佛教?”
“宣傳佛教也沒什麼不好。勸人向善麼,只要是正當的就沒什麼嘛。”
“是啊。”我順口應道。心裡卻疑惑起來。
“華夏真像你們家的人。”郝村長又說。
“華夏就是不肯安分守己,”我說。用這句話告訴他我明白他的意思。“她一味地天真,也不知自己得罪了人,有一天怎麼吃的虧她可能都不知道啊。”
“華夏哪裡會吃虧呀,……華夏知道今天晚上縣裡要來人呢。”
“怎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