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義軍的主意。這些義軍大多是當地原有的武裝力量,他們大多是山裡的土匪。拉他們來打俄國人,過後,政府軍再把他們鎮壓了,那是一舉兩得的事。所以雖然是他們聯絡並組織了抗俄的義軍,可是他們只是在背後策劃並沒有一個人出頭來擔當義軍頭領的。果然後來俄國人真的聯合起當時的政府軍,把這場轟轟烈烈的抗俄運動給鎮壓下去了。所有的義軍首領都死了。你們的老祖奶奶夫婦只是其中的一例。”

“那麼說,太祖父在組織這個義軍之前就把老祖奶奶夫婦當成犧牲品了。要麼是在和俄國人拼命中死去,要麼被本國的人鎮壓掉,義軍們最後的下場都是很悲慘的啊。”我說。對於深謀遠慮的太祖父的用心,我不能不厭惡。

“你的太祖父想的更遠。你的太祖父在政府軍沒有到達之前就把義軍的首領除掉了。以示大義滅親,忠順朝庭。結果,他這一行為大大的討好了當時的政府。他就平平安安地度過了政府清查叛匪的那一階段。要不,你們家會以造反罪誅連九族的。這些我也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又結合了山裡的傳說推論出來的。可能和事實有些差距。如果是的話,看來,那個在山裡說華家是被朝庭滅門的傳說就不是真的。”

“我們有家譜證明那個傳說不是真的了。”華夏難掩沮喪地說。

“你們太祖父的做法也代表了更多的普通民眾的心理啊。俄國人敗走後,民眾們沒有了他們最怕的侵略者後,又開始懼怕起以前是土匪的義軍來了。在和俄國人打架的時候,民眾們需要義軍們殺敵拼命,所以他們熱情地支援義軍,使義軍武器精良,糧草充足。可是俄國人退走之後,義軍成了他們新的威脅,民眾們就不願供養這些義軍了。義軍們從受人尊重的地位一下子降到讓人人都防範厭惡的地步,他們難免心理不平衡,就對民眾們心生怨氣,報復他們了。還有就是義軍要生存,也就難免要騷擾當地的民眾。這時候有著精良武器的義軍就成了民眾們最大的敵人了。清除他們就是當地民眾們的首要大事了。”

“啊,這和姨媽後來遭到清查是一樣的道理吧?”我說出了這句話後,才明白過來,我的眼睛看著戲臺上的演出,我的思維可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姨媽乃至於老祖奶奶的死,它們一直禿鷲一樣地在姨媽和老祖奶奶夫婦的屍體上徘徊難離。我明白了這個潛層的心理之後,上午的我和妹妹的談話內容就在這徘徊當中與此時接軌並延續下去了。“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當年清隊的時候,我姨媽已經瘋了,為什麼村裡人還把她推了出去呢?一個瘋子還能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啊?我姨媽本來是靜靜的瘋,從那以後就發了狂了。我現在知道,姨媽的被推出和老祖奶奶被殺是同一個道理呀。”

“啊,我後來也想過這事。村裡人把你已經瘋了的姨媽交出去,不過是轉移消除人們的怨恨心理。那時候,村裡人都對那場大運動怨恨極了。這怨恨能不直指向當時發動了那場大運動的當權派嗎?當權派們為了安定民心穩定局勢就得消除人們心裡對他們的怨恨。那麼把在那場大運動中表現積極的人推出來,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嗎?根本也是這些積極分子一直處於前臺活動著啊。把他們當成替罪羊推出去,讓人們的怨恨在他們身上發洩光,那就有效地嫁接轉移了人們心裡的怨恨與不滿。從而化解了人們和當權派之間的矛盾。當權派們不但逃脫了本該承擔的責任還能因為他們對那些積極分子的處罰而安安穩穩地扮演著救世主的角色了。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人適合當那個替罪羊就可以了,哪還管什麼瘋子應該不應該承擔責任呀。要說責任那是整個當權派乃至整個民族的責任啊,又怎麼是幾個人能承擔得了的呢?”

第二天(下)(7)

“可見普通人們,也就是一直受控制的弱者的怨恨的力量發作起來的時候也是很令人顧忌的呀。”華夏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從剛才的沮喪的泥沼裡掙脫了出來,而變得鬥志昂揚了。“華春,你先回家吧。看看於陽,把他放開。我呢就不回去了。我就和村民一起吃飯了。天黑透的時候別忘了送燈啊。燈我都做好了,在櫥櫃裡放著呢。――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說後一句話是看到了我不自覺地流露出的不放心的神情了吧?我看了看華夏,不想走,可是我真的很惦記著於陽。這時天已經試探著黑下來了。一天就要過去了,就算是有事要發生也不會是今天了。我這麼想著就點點頭,又和老校長打聲招呼,就拒絕了華夏要讓人用雪橇送我的建議,向村裡走去了。

我夾在村民們的中間。一路上村民們還在議論著戲裡的故事,並且評說著誰誰唱得好,誰誰唱的不好。在這議論聲裡我忽然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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