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跳動不已的巨大的黑色身影。這樣我就站在通亮的火光下了。
“不是要去告什麼密,根本就沒什麼秘密。我只是不想讓你做錯事。華夏,別做那些胡塗事了,聽姐姐的,跟姐姐回家吧。至於別人願意怎麼幹就怎麼幹,和我們無關。”我粉紅色一樣溫暖柔和的話語一從我的唇邊落下,就包圍了桔紅色光芒中的黑色的妹妹。妹妹有一陣沉默。我不免有意識地猜測著妹妹在想什麼了。可是孿生子之間的感應卻是如此神秘莫測,往常不經意間,我們的思維的執行總能同步,而刻意去想的時候那些思維的電子束卻又像隔了層絕緣體一樣的不可穿越。我失望地意識到我無法知道妹妹在想什麼。
“我不想再聽別人告訴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現在要聽我自己的。”那深藍色的箭頭輕輕一掙,我的包圍著她的粉紅色的話語之牆立即分崩離析,稀理嘩啦地散了一地,化做將死的蛇一樣的東西,一條條扭動著在地上做著垂死的掙扎。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是不對的。”
“什麼是對與不對,這對與不對的標準一向都是操縱事物主動權的控制派們和你們這些控制派們的追隨者說了算的。你們想沒想過你們的標準對我們來說適合不適合?沒有,你們從來沒想過。你們一向都是以自己的意志強加於人。以前,無論我做什麼,都要聽你們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不應該怎麼做,怎麼樣做是對的,怎麼樣做是錯的。就連我結婚也是你們認為應該的,我反對都沒有用。因為在你們認為我的想法無論是什麼都是不對的。難道我的身體有殘疾,我就失去了一個人應有的權力和要求嗎?你們這些社會上吃得開的人,用你們的經驗與方法給我決定了一切,想讓我按你們的安排生活,誰又問過我是不是要那麼做?說是為我好,可是你們和那些像你們一樣的人卻用你們的強勢控制著排拆著我,剝奪了我作為一個人的最起碼的權力。在你們的那個社會里我只配像搖尾乞憐的狗一樣的生活。這些村民們也一樣,因為他們的愚昧無知他們就沒有權力決定自己要做什麼了嗎?他們就得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永無翻身之日了嗎?我們曾經都是受控制的弱者,現在我們不想受控制了。我們要丟掉你們這些控制派們的控制聽我們自己的。我們要建設我們自己的新家園。在這個家園裡沒有弱者沒有強者,大家互敬互愛祥和地生活……而要做到這些,就得改變現有的這一切。”那隻藍色的箭尖閃著寒光向我逼近著。
第二天(下)(12)
“怎麼把你自己的事和村民們聯絡到一起了?這和你要做的事又有什麼關係?”我軟弱無力地說。我從沒想過,從小到大,父母,我,和周圍的一切人替華夏做主決定的一切事有什麼不對。在我們那出於一切都為華夏能生活的更好而替她安排的那些事,我一直認為華夏不僅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還應該感激我們所做的一切。我沒有想到,我們的行為會讓華夏如此反感。
“怎麼沒有關係?有關係!我做了多少事來擺脫心裡的痛苦和強烈的遺憾感啊。可是怎麼辦都不行。因為我們處於的環境就是愚昧落後的環境。這樣的環境裡控制派們的控制意識只有比普通的環境裡更嚴重。因為愚昧落後使人的本性更殘暴更卑劣,弱者也就更受欺凌。而要改變這一切就要先把這個環境裡的控制派與受控者的界線打破,沒有了控制意識或是淡化了強者的霸權意識,人們才會生出高尚的情感、愛心和善良吧。”
“可是,華夏,就算你說的有理,你也應該明白,就是環境改變了,要想讓村民們有什麼高尚的情感和愛心,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以前村裡不是也以行政的方式來強令村民們有一個統一的思想和行為方式嗎?可是後來這些強制著被豎立起的思想和行為的豐碑,在那場大運動中坍塌的片瓦無存。這說明那豐碑是缺少生命力的,它在村民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紮根過。你又怎麼能在短時期裡讓村民們改變什麼呢?”
“那豐碑的坍塌恰恰說明控制派們的強權意識起到了多麼壞的作用。本來人們已經互敬互愛了,學雷鋒什麼的不都是在那時興起的麼。那場大運動是另一個控制派推翻原來的控制派的運動。就在那時,單純善良的老百姓們又重新看到了強權的作用,才對以往的信念徹底絕望而變得對社會迷茫,人心變得更惡。這作用的流毒到現在還在影響著我們啊。”
“你這麼說是沒有道理的。你不能把社會上所有的不合理現象都歸咎於你所說的控制意識。沒有了控制派的控制那社會還會有安定的秩序了嗎?現在我們的社會就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控制派來安定我們的秩序和位置。因為我們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