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們家族的任何事的。我只好嚥下了想要說的話。華夏的這個象徵著某種權威的大雪橇就在夾道注視著我們的村民們當中,衝進了村子。

不知道我和華夏的談話給予了於陽什麼樣的打擊。於陽從扭秧歌舞那得來的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吃過午飯後,他就現出了無精打採的崩潰的先兆。等到華夏說要去看看大戲的預演時,他託詞要睡覺乾脆拒絕同往。我本來也是不想看的,可是上午村民們給我的不安感一直困繞著我。我不知道華夏要幹什麼,可是我可以看著她不讓她幹什麼。

雪橇一直沒有卸下來,只把毛墊子和蓋腿的毯子拿屋裡去了。在我抱著厚墊子,娟抱著毛毯放到雪橇上時,我關照著身後的華夏說:“小心點,路滑,別閃著了。閃著了,可對孩子不好。”

“我知道啊。”華夏不耐煩地說。彷彿我的話裡含著什麼輕視她的意思。

“於陽怎麼啦?”坐上雪橇後,華夏忽然說。

“可能是毒癮要犯了吧。於陽是輕度的吸毒者。”後一句是看到華夏驚詫的神情後,我給她的解釋。

沒想到華夏忽然暴怒起來。“在我的家裡吸毒!”又吩咐娟說:“你去叫幾個人來。拿幾條繩子過來。”

我明明看見娟的眼裡有疑問,可她還是毫不遲疑地執行了華夏的命令,一會就叫了幾個壯漢過來。

“啥事?華夏你讓我們幹啥?說一聲保證好使。”那幾個壯漢當中的一個說。其他的人臉上也帶著與那話的意思同樣內容的表情看著華夏。彷彿能為華夏做點什麼是他們莫大的榮幸。

“去把屋裡的那個男人給我綁起來。綁得越緊越好。娟,你去把櫥櫃裡的那幾個旅行包都翻一翻。他是用吸的那種方式吧?(這一句是問我。我點頭後她又面向著娟繼續吩咐)找到所有煙或是任何粉末狀的東西,全都燒了。”吩咐完也不等那些人進屋,她就揚起鞭子催馬出了大門。出大門不遠,就聽到從敞著門的屋裡傳來於陽的咒罵聲,和一些人的喲喝聲。

“華夏,沒必要這麼做吧?於陽可能已經戒了。我們來之前他還去了戒毒所了呢。”

本來在華夏讓人把於陽綁起來時,我也曾忐忑不安地覺得這未嘗不是個好主義,可是聽著於陽嘶叫著的聲音我忍不住替他開脫起來。

“沒有戒。看他那樣就知道。哼,我最恨這樣的人。一個人先天身體不好那是沒辦法。可是原本健康的身體卻要把它糟蹋得不像樣,就不行。簡直是對生命的侮辱。”華夏發洩一樣地狠狠地說。於陽在那些咒罵裡,有著對華夏惡毒的攻擊。此時那些話還在華夏的耳朵裡撞來撞去地打擊著她吧。

村裡的人已經陸續地從家裡往村外走了。他們大多邁著水裡水湯的步伐,走得鬆懈懶散。只有一少部分人走得果斷利落。

“怎麼,那些村民們的精神狀態不錯啊。像是經過特殊訓練了似的。”我回頭看著那幾個面帶凝重的表情,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在大多數村民們前頭的人說。我們的雪橇已經越過了村民並把他們遠遠地落在後面了。

“感覺不錯。他們就是經過了特殊的訓練了。當然,這些人都是你所說的我的追隨者嘛。每次集會時我都讓他們滿懷著飽滿激昂的熱情。做到這一點並不難,說幾句激勵的話就可以了嘛。”

“我們這是去哪啊?”我發現雪橇已經滑過了家廟繼續向前滑著。而且我也不想聽妹妹那些饒舌的自誇,就這麼問道。

“我想去寺院裡把姨媽的骨灰拿回來。我覺得今天要是不拿以後就沒時間了似的。”華夏悒鬱地說。

“是啊,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嘛,是沒時間拿姨媽的骨灰了。你真的想把姨媽的骨灰放到家廟裡嗎?要不今天就直接把骨灰放在墳地裡去吧?”我雖然覺得妹妹到現在還惦記著這無意義的事簡直是無聊,但想到妹妹要離開她生活了幾年的地方,也會生出點不捨的戀家情懷吧,那麼她做出這類似於懷舊的舉動我也不好提什麼反對的意見。而且我覺得妹妹的情緒有點不對頭,從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氣鼓鼓的,說話做事也發洩一般,惡狠狠的。我不免猜測妹妹的壞情緒和中午她公爹的表現有關。

中午吃飯的時候,華夏的公爹看起來鬱鬱寡歡。華夏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第二天(上)(20)

“死不了啊。”老頭也不向關切地注視著他的華夏撩一撩眼皮就氣沖沖地說。

“您怎麼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華夏頗感奇怪的疑問的眼睛在老頭的身上巡視了一圈。“感冒沒好哪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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