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呀,要是不醉的話,看到嬰兒的床我就會受不了。”
丈夫帶著蔑視與嘲笑的神情看著我說。
淚水一下子從我臉上湧下來。“是我不對……親愛的。抱抱我。”我走過去,試著向他身上靠。丈夫一下子站了起來遠遠地走開了。
“別碰我……你一碰我,哪怕是手指碰到了我,我就覺得還會生出一個妖怪來。”
在丈夫厭惡的目光籠罩下,我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妖怪。我有妖怪的基因,我生出來的孩子才是個小妖怪。我的心臟劇烈地痛了起來……
我的心臟劇烈地痛了起來……我忽然意識到,司機嘴裡蹦出來的“怪物”一詞激起了關於嬰兒出生後那段日子的記憶。那些被我苛意遺望的記憶殘片,又從沉寂中復活來,並飛舞著包圍了我。一時間我的心臟即要如一腳踩下去的汽球般,“啪”地一聲暴裂開來。我渾身冰冷軟弱無力。我靠向身邊的於陽,把冰涼的手放到他的手裡。於陽的手也一樣冰冷。他沒感覺似地讓我靠著,雙手心不在焉地握著我的手。此時的於陽離我是那麼遙遠。他只和司機就山裡的奇聞軼事聊得正濃。
“這麼說,以前那個抗俄領袖的家裡是個大族?”
“說是麼,說是她家裡當時光是做飯的人就有幾十口子,那個女人還是個千金小姐呢……”
原來,他們說著的,還是關於我老祖奶奶的傳說。看來山裡人現在還對那些傳說津津樂道。司機的話立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