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經理轟出前廊後,兩人便漫步前往薩維奇家參加會後會,卻及時趕上親眼目睹威爾與泰芮絲以夫妻身份吵的第一場架。於是他們從威爾的冰箱裡提走一紮啤酒,一前一後溜出大門,往黑濛濛的赫禮汽車電影院走去,在州監大溝旁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在黑暗中靜靜地聆聽溝水緩緩拍岸的聲音。赫禮汽車電影院早在四年前就倒閉關門了,但近來每天早晨,這附近總有來自公園管理處與交通運輸部的挖土機與卡車川流不息地進進出出,把沿著州監大溝延伸開來的這一大片空地翻得體無完膚,到處都是廢土與撬開的水泥塊。據說州政府打算把這裡改建成公園,但眼前卻連個公園的雛形都看不出來,汽車電影院的影子倒還在,廢土汙泥與柏油堆出來的棕黑色小山後頭,巨大的白色銀幕依然隱約可見。
〃他們說你的血液裡就是有那些因子。〃安娜貝絲說道。
〃什麼因子?〃
〃偷竊。犯罪。〃她聳聳肩,〃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吉米從啤酒罐後頭對她露出一抹微笑,舉罐又啜飲了一小口。
〃是這樣嗎?〃她問道。
〃也許吧。〃這回換他聳肩了。〃我血液裡的東西可多了。有那些因子並不表示就一定要做那些事。〃
〃我不是在對你下評斷。相信我。〃她的表情模糊難辨,甚至連聲音語調也是。吉米無從猜測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