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口子房間打個地鋪成不?好歹大家都是男人。”
建偉去找麗麗,自然睡在她的房裡,麗麗又哭又鬧又叫,好一會才安靜下來,張帥見勢頭不太好,只怕整晚要睡走廊,忙過來借住。
林景峰淡淡道:“進來吧,我們只是師徒,不是倆口子。”
展行把自己裹成只繭,蠕動到床尾,現出烏黑的眼睛,滴溜溜打量張帥。
張帥笑著說:“那叨擾你們了……”
“沒事。”林景峰躺回床上。
張帥尷尬地站在房間裡,被子枕頭都沒有,只得睡地毯。
林景峰吩咐道:“小賤過來,床給張兄弟睡。”
展行裹著被子,蠕動著下床,又蠕動著上床,林景峰蹙眉道:“被子留給他,不然你讓他蓋什麼?”
張帥忙道:“我再找服務員要一張。”
林景峰:“不用,我倆蓋一張。”
張帥坐上床去:“還說不是兩口子,呵呵呵……”
展行委屈地說:“不是!”
張帥忙道:“好好,不是。”
林景峰掀開被子,讓展行睡進來,展行趴著,把臉埋在枕頭上發呆,林景峰繼續發簡訊。
“託給斌嫂的貨賣掉了。”林景峰說:“賣了三十萬。”
“唔——”展行悶悶地回答。
張帥笑道:“恭喜啊。”
林景峰又道:“不抽成,我們獨得,高興點,師父分你……”
展行:“我不要。”
林景峰:“……六百。”
展行:“嗚嗚嗚哇哇哇——”
展行開始假哭,乾嚎了一會,林景峰關了燈,張帥識趣地收起手機,大家兩眼一閉,睡覺。
枕頭太小,林景峰把展行翻了個面,讓他躺著,展行一動不動任林景峰折騰。
他把被子給展行那邊蓋好,又掖了掖,扳起展行的頭,伸出一隻手臂,伸到他頸後,調整好位置,倆人用同個枕頭。
展行枕著林景峰有力的胳膊,聞到他男子肌膚的氣息,於是自己胯下硬了。
“小師父。”展行說:“張帥這人不錯。”
林景峰貼著展行的耳朵,極小聲說:“這人能在機關路上逃出來,證明深藏不露,不能小看,以後再和他打交道要留心。”
展行:“……”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不少細節,更為佩服林景峰,張帥在墓中安然逃脫,身手定不簡單。
展行微支起身子,看了隔壁床張帥一眼,見有微弱的藍光,似乎還在發簡訊,林景峰把展行按了回去,低聲說:“睡吧。”
展行又對林景峰燃起一點點的希望,他側枕在林景峰的胳膊上,端詳他的側臉。
林景峰閉著眼睛。
展行越看越覺得帥氣,越看越喜歡,把手放在他胸口的被子上,隔被子抱著他。
林景峰不自然地動了動,把展行的手拉進被裡,怕他著涼,放在自己發燙的赤裸胸膛上。
展行胡思亂想,在地下鑽了快二十四小時,終於疲倦得很,抵不住睡意入眠。
翌日,青島火車站。
“我們就在這裡散夥吧。”林景峰道。
張帥笑道:“大家打算去哪?小賤兄弟有我的手機號碼。三爺,以後常聯絡。”
展行晃著手機,嘿嘿嘿地笑,麗麗頂著倆黑眼圈,懨懨打了個呵欠,倚在建偉懷裡。
“建偉要回去,把大學唸完。”麗麗漫不經心道:“我去他學校邊上,租間房子當陪讀,你兔兒爺師徒倆呢?”
展行笑道:“我們先去上海……”
“人如浮萍,聚散匆匆。”林景峰順手箍住展行,把他拖上了火車:“有緣再會。”
展行:“讓我說完,哎呀,師父……”
林景峰面無表情地上了火車,片刻後鳴笛,啟程。
麗麗嘲道:“一張死魚臉。”
張帥笑道:“聽道上的人說,他從前就是這脾氣,我也走了,你倆保重!”
張帥躍過臺階,大家在火車站散夥,各奔前程。
火車上:
林景峰與展行沿著臥鋪走廊而過,展行說:“這就拜拜了,好不容易熟了點,挺可惜的,哎,又剩咱倆了。”
林景峰:“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很正常。”
展行說:“我留了他們手機號碼,可以聯絡。”
林景峰嗤道:“省點,這種遇到危險自己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