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有什麼值得交的?”他推開臥鋪間的門,把二人的行李塞進床下,臀包壓在枕後。
這一次林景峰大方得很,訂了軟臥,包廂裡四張床,不用再擠棺材鋪,寬敞許多。包廂裡只有他倆。
展行說:“所以,只有咱們還在一起坐火車。”
林景峰躺在床上出神,許久之前,每一次獨來獨往,最後都剩下自己,現在又多了個展行。
展行也躺了下來,枕在林景峰的一邊肩膀上,懶洋洋地問:“小師父,現在去哪?”
林景峰說:“不去上海,斌嫂的錢已經打給我們,先回民勤。”
展行倏然睜大眼:“帶我去你家?”
林景峰問:“你不是想看敦煌麼?帶你去莫高窟逛逛,看完你早點回去,把書唸完。”
展行剛興奮起來沒多久,又被迎頭潑了盆冷水,說:“哦。”
展行一會開心,一會失望,半晌不說話,片刻後想算了,反正到時候不走死纏著,林景峰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好過了點。
林景峰說:“開機給你爸說一聲,否則家裡人不放心。”
展行開機:“我給他發個短訊息,笑一笑,小師父?”
林景峰一副面癱相,展行枕在他的肩膀上,二人躺在一起,林景峰抱著展行,展行舉起手機,左右調整拍照鏡頭,都覺得不太滿意。
林景峰另一手接過手機,舉高了點,咔嚓拍照。
“這樣好麼?”林景峰評價道。
展行微微別過頭,蹭了蹭林景峰的臉,說:“嗯,你選的角度好。”
林景峰把頭側過些許,看了展行的唇一會。
他們在火車前進的聲音中對視,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氣息。
林景峰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自從他逃出始皇陵後便孑然一身,再沒有什麼能失去了。
然而一旦得到,便要提心吊膽。
林景峰心中掙扎,彷彿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最後他艱難地調整下位置,低頭吻上展行的唇。
荷爾蒙發作,什麼都是浮雲了。
展行閉著眼,被林景峰吻住,探手虛抓了幾下,摸到林景峰的手指,按了拍照鍵。
林景峰的動作很笨拙,他從來不知道該如何接吻,斷斷續續地親著,直至展行開始回應。
展行把林景峰壓在床上,認真地吻著他,各自牛仔褲早就被堅硬頂起,展行親了一會,開始解林景峰的腰帶。
“不,等等。”
林景峰後悔了,正要伸手按著,展行摩挲他的手掌,與他手指扣在一處。林景峰看著展行的雙眼。
“小心有人。”林景峰說。
展行痞痞地笑了笑,解開林景峰的皮帶,拉開拉鍊,把他的平角內褲扒下點,林景峰那物已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