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鵬一樣掠到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叫道:“禹王,你還想走嗎?”
“我不是禹王。”我強辯著,便要衝將過去,他的袍袖一甩,便似一座銅牆鐵壁橫在了我的面前,我哪裡能夠破開。只聽他正然地道:“你攪亂了武林大會,老朽再清楚不過,你的下一步便是要來我七星盟,今日留你不得了,否則後患無窮!”說著,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親自出馬,撲向我而來。
我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怎麼如此固執,簡直讓人又好笑又可氣,我若真是他所說的禹王,還會跑到武林大會上露相嗎?再說,就憑我的武功,與這個老頭子相比,根本是天壤之別,功力相差得遠之又遠,莫說滅七星盟,便是想都不敢想。他只一味得臆斷,自以為是,好象覺得自己是多麼得聰明。這個老頭子剛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好象對我還有些善意,可是不知怎的,便對我生出了一種惡感,也許是我對他的頂撞改變了他對我的看法,也或許是他對綠林幫本就太過偏忮了,如今他只想藉機除掉我。
不管怎樣,我是不能任人宰割的,可是與他比起來,我的這點本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的兩隻大袍袖又一甩,我便抵擋不住,向後翻了個筋斗。淳于烈縱身上來,發出了他的絕技黑虎催心掌,可是打在他的身上竟如打在了棉花團上了一樣,聽不到一絲聲響,淳于烈一愣,連忙斜躥,可還是晚了一步,只見老頭子的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掌力象旋風一樣捲起這個浪蕩者向山石上摔去,幸虧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褲帶,拉了他一下,那褲帶整個地拉了開來,他依然撞向山石,好在緩衝了力道,卻也將那石頭撞成了兩半,他摔將下來,直暈頭轉向,那褲子也垮落在地,他也知道羞人,連忙又提了起來,還不忘對我說笑著:“兄弟,你怎麼也與獨孤慶一樣得壞?”
我卻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第一次感到了危險。我的對手太強大了,強大得我第一次失去了信心。
我又被拋著翻了兩個跟頭,不知道老頭子這是什麼武功,我根本就近他身體不得。驀然間,只見一團煙霧撲來,一股濃香沁人心脾。“三煞風煙!”我聽到老頭子驚叫了一聲,一個素裝的女子已拉著我衝了出去,從她那風一樣的腳步和那慘白的面具,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不由得問道:“上官容,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是不想受她的恩惠,這個無情的女人與我結得怨太多了。她只冷冷地答了一句:“你救了獨孤慶!”
我朝後望去,老頭子正要向我追來,白樸卻又拼著命地攔住了他,而我手下的崔城雄、崔玉郎卻倒在了地上,他們離我太近,中了“三煞風煙”的毒。可是不容我去救,已經被上官容拖出了會場,她的鬼影追雲的確是輕功中的極品,也只略遜於獨孤慶的流星飛渡。
第二十二章 道破前緣(一)
崔城雄伯侄帶著眾家兄弟平安地回到了鄱陽水寨,據他說,七星盟瞧不上他們這些蝦兵蟹將,才將他們放回,我卻知道一定又是白樸在中間幫了忙。至於三煞風煙的毒,卻是翩翩將解方給了淳于烈,是淳于烈替他們解的。
武林大會之後,我的大腦是一團得糟,只怕天下人更要相信老頭子的話,認為我與七殺門勾結,同七星盟作對了。
丁哥兒與嬌兒已經將東方太保囚禁在了水寨的後牢裡,為了防止他自殺,用鐵鏈鎖住了他的手腳,他卻學習我用過的方法,以絕食對抗。一見到我,他便破口大罵起來,也只是用上什麼“卑鄙、無恥、小人”這類的詞彙,還不如當初我罵老黑魔裡難聽,這個世家公子讀得聖賢書太多,罵起人來也太過文明瞭些,那些齷齪的字眼他根本就出不了口。
等他罵夠了,罵完了,罵得口乾舌燥,再也想不起該罵什麼了的時候,我這才笑了笑,讓人鬆開他的鎖鏈。他象老虎一樣朝我撲來,我一把便擰住了他的胳膊。他連飯都不吃,又哪裡有勁,我稍微用了用力,他便動彈不得,我實在地道:“在這裡,你是如何也打不過我的。”然後又鬆開他。他是個聰明的人,當然明白我的話,於是要一頭撞死,還振振有理地道:“我打不過你,我自己死。”
“你要作懦夫,我也管不著。”我揶喻地回答。
“我不是懦夫!”他暴跳著喊道。
“只有懦夫才會自殺,只有懦夫才任人擺佈,也只有懦夫才不敢面對現實。”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
“如果你以為你失去了一切,你就錯了。”我說:“你失去的只是個名聲,蠅頭微名,而再想一想,你的錯也不能全怪你,你可以為自己爭辯,可以為自己洗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