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太保象泥塑一般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他當然明白,正是那個時候,就是他奪去了海妹的貞操。
始終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劉海蟾與項衝。
從海妹的嘴裡,我知道了樸海婆與劉海蟾的恩怨。那是幾十年前,當他們還都是十八九歲的少年時,曾是一對極好的情侶,後來不知因何緣由,劉海蟾出了家作了道士,樸海婆一怒這下嫁到了高句麗,她對劉海蟾的恨只是想要好好地汙辱他,並不會傷及性命。劉海蟾的眼睛,也並非樸海婆所害。
雖然靈兒與丁哥兒百般勸阻,我還是回到了江州城,依然住進了柴桑客棧,不同的是我的身邊只帶著靈兒與丁哥兒。
我的拜帖遞入了天后宮,半天才有個道士引導著我們走入了後院,到了這裡才發現,探望無極道長的並非只有我們,那屋中已然滿是高手,為首的正是白樸,老頭子並不在其中,我算是放下了心來。
我的出現,使得許多人都有些驚異,但白樸卻只看了我一眼,並不在意,彷彿這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白前輩,不知無極道長他們的傷勢如何?”我連忙問道。
白樸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項衝的傷倒是好說,只怕劉道長這雙眼睛永無復明了。”
我怔了怔,又問道:“劉道長可說出是誰暗算了他?”
“自然不是你。”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看了看在座的冷無情、周心遠、廣禪僧與林英子,難怪今日橫眉老尼與崆峒掌門只瞅著我不吭聲,否則,他們早就跳出來先要對我動手了。
“不知劉前輩是如何遭人暗算的?”靈兒在旁邊問道。
白樸搖了搖頭,道:“劉道長也不知曉,不過,他中得卻是奇毒,才導致雙目失明。”
“哦?不知是何毒?”
“黑寡婦!”
“黑寡婦?”我驚叫了起來,清楚得記得曾在空山寺聽慕容致情說起過,那時我身上便有此毒。
“怎麼,秋幫主也知曉這種毒嗎?”廣禪僧問。
我搖了搖頭,道:“不,只是聽說。”
白樸點了點頭,忽然問我:“阿渾,聽林女俠說,你有個朋友曾經為她的兒子治好過眼睛,不知他現在在何處?”
我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了月清,當下一喜,叫道:“對了,我怎麼將他忘記了,前輩請放心,一個月之內我定會將他叫來,只要他一到,便手到擒來。”
“哦,他是誰?”
“其實前輩也識得的。”我告訴他:“他就是一塵長老的弟子月清和尚。”
“是他?”白樸一愣,卻陷入了沉思。
第二十二章 道破前緣(二)
劉海蟾確實對我青睞,雖然已經雙目失明,還是單獨召見了我。
他坐在蒲團之上,雙目緊閉,若無人告之,我真要以為還是個好好的人,從其它的方面,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
“前輩遭此橫禍,在下深為愧疚,這裡只能向前輩說聲對不起了!”我誠懇地說著,向他施著禮。
他皺了皺眉,示意我坐下,這才問道:“貧道的事與你又無關,你道得何歉?”
“雖說與我無關,但那日若不是前輩與在下過招之時耗費了精力,只怕也不易遭上暗算。”
“你小子倒是厚道。”他嘆了一聲,問道:“白盟使已向貧道說了那日在武林大會上發生的事,看來老頭子對你已存有了偏見,你怕是有些麻煩了。”
“是的,他說我是禹王。”我告訴他。
“鳳凰翎,麒麟角,武林劫,洪水濤,七星滅,破七寶,禹王一出天下了。”他喃喃地說著,忽然問我:“那鳳凰翎當真在你的手中?”
我愣了一下,忙搖了搖頭,道:“不,不在。”
“哦?”他想了想道:“老頭子可是從你們綠林幫的叛徒那裡聽知的,那人與空空兒是好友,空空兒一死,那人這才投靠了我七星盟,想來,也許是懼怕你的追究,這才造了這個謠言。”
綠林幫平定太湖水寨之亂後,確實清洗了不少的叛徒,但我卻有一面之仁,沒有將其殺戮,盡數懲罰後放了一條生路。對空空兒我也作了調查,此人原本並無叛心,卻因交友不善,入了施子山的圈套,於是又被七殺門的人利用,才導致了身敗名裂。沒想到他那朋友陰魂不散,不感念我的不殺這恩倒也罷了,卻到七星盟來搬弄是非,實實可惡。“那人現在何處?”我不由得問道。
“武林大會上,死在了淳于烈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