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隱瞞,全部說了出來。
“吾離了洪山,聽說無痕帶著兒子回了鸚鵡山莊,吾也跟至。李自笑為準備武林大會還在幽州。”我卻懷疑他是在幽州,還是在南陽。“不知怎的,吾也她的事被她爹柳夢海那老匹夫知覺,卻暗中在無痕端與吾的茶中下了毒,吾並不疑惑,飲之後才發覺不妙,那老匹夫自命正派,卻不顧自己女兒的聲譽,說來捉姦,吾當時正要將毒逼出,一怒之下,不顧後果刺穿了他的頭,要無痕隨我走。誰知這時,李自笑正趕到,那老匹夫還未斷氣,竟將什麼都告訴了他。李自笑也是一個懦夫,不敢與吾正面交鋒,卻抓住了慶兒要挾,若不是無痕拼死相救,只怕慶兒果真要喪在他的手裡。若不是為了慶兒,吾也定與他拼個死活。”他無奈地告訴我。
“柳無痕怎樣了?”我問。
“她將慶兒託給了吾,她也飲了斷腸草。”獨孤慶眼裡沒有淚,那淚也許已經流乾,但那悲傷便是欲哭無淚、欲罷不能的心碎。我深深知道他的痛苦、他的哀愁,一如我的痛苦、我的哀愁。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結果,可是他還是接受了,他愛的執著就象他愛的憂傷一樣。
“你恨她嗎?”靈兒輕輕地在問。獨孤慶搖了搖頭,半天才喃喃地道:“不,是吾害了她。”便再也無話可說。
我讓殷天錫連夜將獨孤慶父子送到了鄱陽水寨。
在獨孤慶父子送走後,已是撐燈時分了,我向靈兒講述著他的愛情悲劇,靈兒聽得淚水模糊,默默感嘆著,道:“我說他怎生這般古怪,他卻是個至愛至情的漢子,只是愛得太深,竟成了彼此的一種傷害。”
我也唏噓不已,這時崔玉郎進來報道:“幫主,項護法來了。”正說之間,項衝已經走進屋裡,雖然分開的時間不長,但我們還是倍感親切,寒喧了幾句之後,他卻一本正經地對我說:“賢弟,我此次來卻是奉了家師之命,請你去天后宮見他一面。”
“哦?”不僅是我,就連靈兒也驚訝起來,忙問:“無極道長怎麼也會對秋大哥感了興趣?”
項衝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