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要購買白紙坊的閒地,說要改造白紙坊的髒亂,朕也準了,卻沒想到從頭到尾你是為了謀私利,朕對你很是失望。”
“皇上,臣謀利有何不對麼?臣又非坑蒙拐騙巧取豪奪,說白了臣也不過是做生意而已。當初臣借債百萬買下白紙坊的廢棄之地的時候,這些侯爺們怎麼不出來說話?因為他們看不到其中的價值。如今臣辛辛苦苦改造了出來,他們便眼饞了。不錯,我建了商鋪房舍便是來出售獲利的,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一來我將白紙坊這片惡臭之地改造成商鋪集市,二來可藉此增加朝廷的稅收,這難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麼?”
“宋大人,你做生意賺錢我們不管,但你假公濟私卻是不成。”楊廷和冷冷道。
宋楠沉聲道:“我不願指謫內閣指定的一味墾田開荒,增加百姓農田稅收的那些辦法;莫以為我不知道戶部為了增加稅收弄得那些名目,我錦衣衛衙門每日從各地傳來的訊息有一大半是關於加稅鬧出的事端的。去歲的六百萬兩增加的收入有多少是真正墾田開荒增加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之所以要冒著被人指責的風險要開發白紙坊的土地,便是要證明給皇上和諸位大人看,增加稅收的最好途徑不是去挖山墾田,而是要加快流通發展商業。”
楊廷和麵色鐵青,如果宋楠是胡說八道倒也罷了,偏偏楊廷和自己明白,今年在財政壓力之下是用了些手段的,否則哪來六百萬兩銀子的增加,他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此刻被宋楠戳穿,一時無言以對。
“你們說我假公濟私也好,說我為自己謀利也好,我所知道是,如果白紙坊今年能全部開發完畢並讓外地商賈入駐,將會給朝廷帶來近五十萬兩的稅收收入,這是我保守估計的結果。”
“啊?這麼多?”
“開玩笑吧,區區白紙坊?一年五十萬?”
眾人驚詫不已,這傢伙吹牛皮吹得有些過分,區區白紙坊只佔京城街坊的數十分之一,整個京城去歲各項稅收不足三百萬兩,憑什麼能有五十萬兩稅收?
“宋楠,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哪來這麼多的稅錢。”正德也是不信。
“皇上聽我給你算算賬,以我白紙坊開發接近完工的南一區為例,商鋪一百八十餘間,住宅六十餘戶,若盡數賣出,總價當在兩百萬兩左右,按三十取一的稅率,我宋家便要繳納近六萬兩的稅銀,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兩不少的。商鋪賣出之後,商家經營店鋪還是要交稅,一百八十家商鋪,一年起碼兩萬兩銀子,也即是說光是這南一區便可一年上繳九萬兩。後面尚有六個區域是照著南一區來開發的,五十萬兩還是保守估計。待商家盡數入駐之後,每年固定的稅收便有十幾萬兩,這不是一塊為朝廷招財進寶的聚寶盆麼?”
“……”
“……”
正德和文武官員大眼瞪小眼,這賬是清清楚楚的算出來了,可一點沒誇張,按照宋楠的性子,沒準還少說了不少,如果一個小小的白紙坊能貢獻出這麼多稅銀子來,要是按照宋楠的說法,大明各地的商賈要是願意在各地置產購房,豈非財稅大增麼?
“皇上,您大概也明白了,大部分的稅錢是來自購置產業商鋪的大筆支出,但凡交易房產,便要按照總價交稅,這便是流通帶來的稅收。我之所以提出那變通之策,便是要商賈們拿出錢來消費流通,繁榮商業的同時,也可為朝廷帶來大筆的稅收。至於有人說我假公濟私,我都不屑於解釋什麼。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若從中獲了些利益,那也是我該得的,諸位侯爺伯爵諸位大人們家裡不都有生意麼?倒也不必罵別人貪財,先想想自己是否真的能‘君子固窮’再來說話。”宋楠笑眯眯的對著滿朝木頭般的官員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