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別人注意我了,我才可以更好地發揮自己。”
我們應該指責他嗎?當然可以。因為,這的確是場無聊的“秀”。但是,當我們發現這個小夥子從50元起家賺到十多萬元后又兩手空空,來到深圳找工作百般艱辛,先後借過60個人的錢卻銳氣不改的時候,我們似乎又沒有了指責的勇氣。
讀讀這個故事吧,我們無意做道德評判,位元乾的是一樁事先張揚的陰謀,而我們做的,是儘量客觀地呈現。
旁人爭議位元
當時,陳文定還就位元的“作秀”心態,採訪了幾位和位元有過接觸的人。
在“萬人牽手”活動那天,深圳某報一名攝影記者曾拍了位元的“作秀照”,“可後來沒發,因為位元明顯是為了迎合媒體的口味來炒作自己,對於這種想借媒體出名的人就該封殺。”這位攝影記者說,位元的炒作手法太低階。
“我覺得他太可愛了。”那位在“萬人牽手”活動現場看到位元便“一見鍾情”的女教師說,至少他有這種勇氣和膽識,敢於推銷自己,“他肯定能做大事!”
位元在深圳工作的第一家公司“超光速”的老闆說,位元的確是個“怪才”,但他的很多想法和別人格格不入,或許要有一個好環境才能讓位元發揮出來。而位元當時寄居的一餐館曾老闆說,他欣賞的就是位元的膽子大,“他特別喜歡錶現自我。”
“作為朋友,我奉勸位元,做事還是要踏實點好。”位元曾經的老闆——“深圳王海”賈聯說,位元的膽子大,腦瓜活,有很多創意,也很想出名,不管自己策劃的點子別人怎麼看,只要出了名,別人罵他也高興。不過,“搞策劃還是應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為好,不能做些對社會沒貢獻的策劃。”
儘管如此,賈聯還是表示,他很佩服位元的精神:“他在深圳呆了半年多,先後借過60個人的錢,但還能保持這種銳氣,這種精神值得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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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有話說:從“低階”出發
在點評這個秀的時候,有個朋友建議筆者從“低階”這個詞切入。
這是位元第一次接受媒體專訪的秀。如果按照這個意思來說,應該是“初級”。如果從位元整個策劃歷史來寫,這跟“低階”倒是能夠掛上鉤,但這裡邊包括能夠走向“高階”的意思。事實證明,他的確能讓秀走向高階。但是,“低階”這個詞,不能不讓人聯想到“低俗”。
用“低俗”來稱呼位元這個秀,實在有點過分了。
還是“簡單”合適。
都說了,這是位元第一次接受媒體專訪的作秀。所謂簡單,就是道具、裝扮上的秀,在智慧的應用上並不多。
位元在這個秀裡,用了黑絲襪、墨鏡、黑色燈箱布外衣、招牌,簡簡單單地就這麼出現在“萬人牽手”的活動中。
他知道這是一家報社組織的活動,會有很多人來參加,會有很多記者出現,這是個引起轟動的好時機、好地點,藉機能夠在記者面前亮相,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照理說,是應該成功一半了。對於具有新聞點的人物和事件,相信當時記者都已經寫入了稿件裡邊,但為何第二天的報道中會沒有位元的新聞呢?
極為可能的一種情況是值班編輯發現了位元的意圖,所以把稿件中這個怪人的部分給刪除了。報社做活動,就是為了報社本身的利益做一次廣告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就是這個理。
但是位元這個舉動,畢竟吸引了人們的眼球。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位元不僅引起了在場人的轟動,而且引起了媒體記者的高度關注。
如果換到現在,位元可能比記者對這種秀更麻木。可那是2002年。
剛剛進入21世紀,人們對“作秀”的社會認知還沒有達到疲憊的地步,人們都充滿了激|情和好奇心。不像現在,各種各樣的秀,遍佈全球,只要有人在,千奇百怪的秀無所不有。
人進入了視聽轟炸的時代,對於秀,能保持多少好奇心和忍耐力,這很難說。
位元這個秀雖然沒有過多的曝光率,但畢竟試探到了社會的認知。
位元從人們對最初的秀的認知,到現在自己開始進入專業作秀領域,他是實實在在地“出發”了。
藉助名人的商業炒作
當身高米的張俊才現身深圳高交會館時,現場的人群將他圍得水洩不通。鐵塔般的身高、蒲扇般的巴掌、支架般的雙腿,讓人一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