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時,之前約請的北京都市類媒體記者紛紛到位,長槍短炮,出現開頭一幕。
3月29日,《北京娛樂信報》報道:“唐僧”從安定門車站上車,在位元的指揮下現場套上了行頭開始表演,在唐僧的身上掛著兩個紙盒子,上面印著中央電視臺《道德觀察》的畫面,下面寫著一行字:請施主轉告徐靜蕾李宇春們,有個叫徐冉的孩子不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正在病床上等待她們幫助喚醒愛心。善哉!善哉!菩薩保佑!戴著墨鏡的位元不停地在一邊指導著,就像一個導演。
“唐僧”的到來讓車廂裡活躍了起來,不少年輕人拿出手機拍照,但當大家看明白怎麼回事後,普遍表示反感。“呼籲愛心,也不能扯上明星呀,天下那麼多需要救助的人都靠明星,還不把人家累死。”一位王先生表示。同時一位林大媽也表示,車廂裡本來就擁擠,這樣做簡直是添亂。在站臺上,因為“唐僧”的裝束引起大家圍觀,還招來了警察。
“呵呵,是這樣的。當時,警察大聲喝問,我只好說我們是要飯的。”位元為了造成影響以及配合媒體的現場採訪,他帶著唐僧坐地鐵2號線轉了兩圈。直至當晚將近7時,因忙於準備工作和現場作秀,位元整天滴水未進粒米未食。
當天,生活在北京的千萬市民幾乎同時受到這一事件的感觀衝擊。北京所有都市類媒體都對唐僧地鐵愛心作秀作了詳細報道,《“唐僧”地鐵乞討逼名人獻愛心》、《“賣身救侄”招來作秀王,帶上“唐僧”上演募捐秀》等等新聞,圖文並茂,數十家媒體和入口網站轉載後,一時成為全國的熱點新聞,央視多個欄目點評,網上搜尋“唐僧位元”多達3000篇文章,沸沸揚揚。
收集了各報相關報道後,位元心滿意足。因為,他認為此秀已經完成,剩下的將是被其“逼宮”的名人開始上場了。
惡評逼迫再秀正名(1)
外界的反應,卻令位元始料未及。
絲竹發帖“以身相許”救侄雖被質疑炒作,但對於位元之方式,她並不感冒。在接受採訪時,她認為位元的做法令人難以接受,獻愛心是不能強制的。
她透露,就在3月27日,已有單位聯絡她表示願意捐助2萬元至3萬元,而且不希望媒體報道,“我認為這才是真的愛心,這件事發生在前天,我認為和‘作秀大王’無關”。
而被“逼宮”名人的反應,也令位元頗感尷尬。李宇春回覆《華夏時報》的記者採訪時稱其並未聽說此事,她所在天娛公司宣傳部的胡英鶇更是明確表示:“宇春現在的時間安排得特別緊,從開完生日會後就一直專心錄專輯,但是我們不排除有人藉此炒作,如果是作秀的話,我們不便發表任何評論。”
而其經紀人滿春回答《北京晨報》記者採訪時,口氣似乎溫和幾許:“李宇春是中國紅十字基金會‘小天使基金’的愛心大使,而且有歌迷捐助成立的玉米基金,專門救助得白血病的兒童,徐冉可以向該基金申請。如果符合要求,就有機會獲得救助。”
徐靜蕾則沒有丁點兒回應。
這讓位元想到幾天前所做的節目《冷靜,還是冷漠?》。而在此時,各種評論風生水起,但大多置位元於怒罵的口水之中。
3月30日,《華商報》發表佔據外界主流的評論《借“唐僧”之口也不能“道德綁架”》,文章認為位元以“唐僧”之口發出的這份邀約,與前不久瀋陽某報為救病重小孩向劉永好等6位國內富翁傳遞的求救資訊具有異曲同工的效果,形式上都是希望藉助媒體的報道擴大救助的影響力,但實質上卻是在透過媒體傳播的力量向相關的當事人進行道德脅迫。雖然位元並沒有自己當面向徐靜蕾與李宇春兩位名人提出捐款的要求,但卻間接透過媒體的報道傳達出這樣的資訊,儘管位元的行為完全是好意,但卻由於手段的不正當性而具有了“綁架”的意味。
《城市晚報》發表的《“不善”手段爭不來真“善”》,則更是將位元的唐僧化緣之秀上升到理論的高度,認為這是一次“精確點捐”。雖然沒有采取暴力手段強掏口袋,也已屬“軟暴力”式的強制。
《半島都市報》則在《歡迎捐款作秀拒絕道德綁架》一文中,明確指出即便位元打的是行善事的旗號,對這種帶有“道德綁架”之嫌的行為,我們也應旗幟鮮明地予以拒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贊同位元作秀的目的,但不贊同位元採用的手段。
()
與之相反的一些評論則讓位元略感些許溫暖。
《時代商報》發表的《秀來慈善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