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那抹鮮紅的身影,冷然一笑。
——————————
這麼晚的時分,風薩不可能去別的地方了。張若輝上次可把她教訓得夠慘!所以海善一路騎馬就是來到了海上繁花。只是沒有料到的是,海上繁花的門口居然停著三匹駿馬,全不認識。心下一怔。這麼晚了,是誰來找風薩?一個眼神瞟過,過來牽馬的蘇拉立馬回話:“回二爺的話,是科爾沁的信使。”每隔兩月就會來一次,早已經習慣。海善當然也知道,奇他特和她那三個舅舅一直催得她夠緊,只是聽說她從來不看那些信的。
進得府內,聽到傳信的何順早已經快步迎到了大廳外。大廳裡燈光輝煌,遠遠瞧見風薩正和三個蒙古人在說話,聲音低聽不清楚,只是偶爾聽到牛羊流病、損失頗重之類的字眼後,就讓何順迎到後樓了。不一會子,風薩就轉了回來,手裡拿著三四封偏厚的信箋。衝海善點點頭後,就轉到了書屋裡,坐在桌後看看信皮,撿出了三封拆也沒拆就扔到地上了。阿爾哈圖撿起來扔進了一邊的書架上的底屜裡。剩下一封,她倒是拆開了,而且看得還很是認真。
這個情形有點怪,海善慢步就是走了過來。可才走到書案前,風薩卻已經是把信看完了。看她那意思本是想再看一遍的,可見自己過來了就把信疊好放進了信囊。阿爾哈圖早已經從書櫃裡取出來了一隻漆紅描金的紅木盒,把信放進後居然還鎖了起來。
咦?有情況!
只是:“別讓我知道你動過它。”
“有什麼不能見人?”
“這是我家的私事。”
“你家還不就是我家?”
四目相對,火花四射。阿爾哈圖見勢不對,立馬招呼桂嬤嬤三個退了出去。
屋內無人後,海善才是鬆了勁下來,坐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來閒翻,很是悠閒。看他如此,希顏仔細想想後,抽出了一紙信箋來開始回信。內容很簡單,兩頁也就寫完了。只是在拆疊時,海善從背影上瞧見那字竟然是:“滿文?寫家信你用這個?”
希顏一邊往信封口處澆蠟一邊回他的話:“我不會蒙古文。”
啊?
海善頓時楞住。見他不解,希顏也不意外,吹吹封口處的蠟油,見凝得差不多了,就取出書案小屜內的一隻錦紅穗囊,從裡面取出來了一隻鳳玉。那東西海善眼熟得很,只是沒料到的是風薩居然用那個玩意兒來加印箋。這信到底是給誰的?
“你為什麼不會蒙文?”她可是科爾沁的蒙古郡主,不會那個太奇怪了。
希顏聳聳肩,無奈解釋:“我額娘不允許家裡的人說蒙文。阿沙是男孩,沒辦法才學的,我一丁點也不會。”這下子海善總算是明白了。她額娘海青還真是夠護短,奇他特刁難額克里,她卻護自家男人護得緊。只是:“你也象你額娘嗎?”
語中深義,聽得希顏當場甩給他一個大白眼。然後拍拍掌,阿爾哈圖進來了,把信連帶著一隻象是早備好的錦匣子送了出去。然後呼拉拉外頭一陣馬嘶後,那三個信使走人了。竟然不留人在這裡住!這個風薩啊!
“我要沐浴了,你還不走?”逐客令開下。海善也不爭取,只是瞟瞟抬熱水進來的這些小太監後,微微一笑,很爽利的走人了。阿爾哈圖有些納悶,靠在自家主子耳邊後問道:“要不要我去看看?”這人今天實在有點怪。
希顏一陣無奈,海善的性子哪肯這樣罷手?尤其今晚還有正經事要說。“今晚你別值夜了。”阿爾哈圖聞言抬頭一怔,驚然的看看自家主子漠然的表情後,心頭晦暗,慢慢退了出去。
—————————————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漆黑靜寂的寢樓後窗戶一響,海善笑咪咪的走了進來。因為今天只是初二,月細如滑絲,屋內幾乎漆成一片。不過海善還是很輕易的找到了風薩的寢床,挑開帳簾,果不然小妮子沒睡。只是:“下來給我寬衣。”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希顏很不想理他,可一想想海善的手腕,還是順著他好了。赤足下地踩在腥紅的錦毯上,一件一件的給海善解衣釦腰帶,直到:“為什麼不解下去?”
“你想死啊!”都解到中衣了還要怎麼樣?希顏又羞又氣,臉色緋紅。
海善看她羞怯如此,實在是喜愛。攬住風薩細細的纖腰,額頭緊抵,輕聲喃喃:“不只我的,你也解了。”說完,就是一記粉拳襲來。可惜還沒捱到衣邊就已經讓緊緊地攥住了,一陣輕喃熱吻徹底惹紅了風薩的面頰後,才是笑著逗她:“依了我,今晚我就不罰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