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及站穩身形,有人就是串過來了:“這麼早你進宮幹什麼?”若不是看到何順,胤禟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咧。不只老九,左右前後一干子認得不認得的人都瞧這位格格有些納悶。這時候皇上叫大起,朝臣們起得早是沒法子的事,風薩一個格格這會子不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爬出來幹什麼?
“你當我願意啊!通貴人出急症了。”
天還沒亮就接到信了,趕緊起身帶藥坐車進宮。然後,就和這幫子正準備上朝的傢伙們碰一道了。
只是:“幹什麼不走神武門?”羅布對於紫禁城的門號還是很熟的。
“你怎麼也在這兒?”希顏有些發楞,不過左右瞧瞧,好象今天不只羅布,外蒙各旗但凡有封號的全來了。怎麼回事?扭頭看胤禟,可老九卻白了羅布一眼就走人了。咦?怎麼回事?希顏先是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是明白了。因為那堆子阿哥貝勒們朝向這邊的眼光實在沒一個好的。其中以保綬為最。不禁皺眉。
羅布卻不管那些,只是看看風薩的臉色,仍然不太好的樣子,不禁溫語:“才好了就往外跑?”
話說得太親膩了,親膩得聽聲人牙根磨得直疼,然後希顏後脊樑一陣泛冷,扯扯嘴角:“不和你鬼扯了,我有正經事。”何順已經背好醫箱了。
可是,羅布卻拉住風薩的手不放,皺眉問:“莎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叫得太親了,這裡的人除了保綬,可全是第一次聽到羅布這麼叫人。當時磨牙的聲音就集團做業了。希顏聽之頭痛:“二哥,拜託你長點常識好不好?這時候神武門還沒開鈅的。”不然幹什麼轉到這邊來,當自己傻子,不知道哪邊路近啊!
關於這點,羅布倒是一時沒想到。只是在鬆手前,俯在她耳邊悄悄說:“中午吃牛排,你要幾分熟?”
暈死,不過美食當前嘛?希顏還是很給面子的笑了:“八分,我走啦。”再不走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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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貴人的院子裡早已經燈火通明瞭,小太監在宮道上探脖子等人,探得都快脫頸了。好不易看到風薩格格的影子後,趕緊是迎了上來。
“怎麼樣?娘娘哪兒不舒服?”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半夜起了夜後,就突然不好了。上吐下洩,止也止不住,然後天快亮時又發起高熱來了。這會子都燒迷糊了。”
打簾子進得裡屋,果然,通貴人燒得臉色通紅,四肢抽搐,蓋了三床被子還冷得直打哆嗦。風薩趕緊脫了外氅,過去把脈。又瞧了瞧五色內症,最後還轉到了漱桶那邊瞧了瞧。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急性腸胃炎。只是:“昨夜裡服侍娘娘吃什麼了?”
玉蝶聽言趕緊過來:“也沒吃什麼,平常的珍珠白玉羹、幾色小菜,都是吃慣了的。對了,皇上昨個晌午賞了進貢的鮮果子下來,娘娘晚膳後吃了四個嗯。”
進貢的鮮果子?
端來一看,希顏頓時大皺其眉:芒果?這天氣這東西倒確實是新鮮,只是吃四個,怪不得肚子受不了。抓到症頭後,趕緊大筆疾書,讓何順親自去太醫院煎藥,然後自己在這邊則施針解通貴人腹部的痙攣,然後從匣子裡倒出一粒小小的顛笳糖丸,送水餵了下去。拔出針後,又讓宮人把小衣解了,在大椎、風池、列缺、血池四穴分別施針,以減緩發燒的情勢。又讓宮人們熱熱的燒了姜水來幫通貴人熱敷。
一通直鬧了兩個時辰後,燒總算是退了。人也清醒過來了,雖又瀉了兩次,但好歹算是止了大半了。見上劑六合定中湯用過兩個時辰了,風薩又讓人煎了保和湯來。前者散寒燥溼,芳香化濁,後者則是保胃消食導滯和中。
“風薩,又多虧你了。”不然指著太醫院那幫子老朽,縱使治得好也得好幾天的功夫去了。
“娘娘說這些客套話幹什麼?風薩侍侯您,還不是應該的。”
通貴人笑笑,倒是。這些年風薩待自己,確實和親閨女無二,純愨的好福氣啊!
“娘娘可是在找純愨?”看這左顧右盼的樣子,應該是的。只是:“您甭找了,純愨昨個就和榮憲恪靖兩位公主帶著一幫郡女宗女們去湯河行宮了,明兒才能回來。”美名其曰為一道遊玩,而實際上呢?則是借共浴之便,查證有無失身之事。畢竟太后大壽那天就要賜婚了,出了岔子老康丟人不說,發火可麻煩了。不如事先提證來得好!
通貴人大許也猜到了,這事在宮裡也不是頭一次了。
只是:“好端端的,到底是哪裡不合適了?”
希顏聽之發笑,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