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經壓低聲音,“實在不行,就把他娘以前乾的那些事再抖摟幾件出來。母妃那裡可是有好幾個小本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弘緯聽了,還在思考,弘琴就說話了,“不行,你們還太小,不能這麼早就給推到風口。小四子雖然討人厭,但只要有把柄在手,咱們還怕他不成?現在,只要中宮穩固,什麼都別做!否則,成了第二位廢太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說著,挑釁似的瞟弘緯一眼。
弘緯低頭不說話。弘經嘆氣,“好吧,只是妹妹,你受的委屈,哥早晚給你討回來!”
弘琴笑笑,低頭伸手探進腰間荷包,摩挲荷包裡那塊海東青撲天鵝玉佩。弘緯嘆氣,上來拍拍姐姐肩膀,“還是那句話,不喜歡,可以不嫁。有我在,沒有人敢叫你受委屈!”
弘琴冷笑,“你出生的時候,皇額娘險些因難產而死。這委屈,還不算大嗎?”
弘經剛要呵斥妹妹:這樣的話怎麼能說。你不知道當初大伯被廢之時,最無奈的罪名就是“生而克母”?妹妹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弘緯則對著哥哥擺擺手,“罷了,反正,這也是實話。橫豎,是我不對在先。她心裡不好受,我不怪她。”說著,留弘經在帳子裡,自己帶著隨從走了。
弘緯剛出去,弘琴就一頭撲到弘經懷裡,哇哇大哭,“哥哥,哥哥——”
弘經無奈,拍著弘琴毛茸茸的小腦袋,“唉,你們倆呀!就不能叫我省會兒心!”罷了,一會兒再去哄小十寶寶吧!
第二天,雍正依舊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回京。弘經、弘緯騎著馬,隨侍御輦左右。弘喜身子弱,跟謙嬪一起坐在後面馬車裡。弘琴則脫下騎裝,換上旗袍,端坐皇后鑾駕一側,幫著皇后撐場面。六公主、七公主依舊跟著安嬪,老老實實坐在馬車裡。
至於弘曆,此次隨駕唯一一位成年皇子,扛起在儀仗最前打頭陣之重任,責無旁貸。
頭一天還好,第二天,剛行了二三十里,就聽見前頭一陣喧譁。雍正坐在御輦中皺眉,問:“高無庸,去,怎麼回事?”
高無庸答應一聲,親自騎馬去看。等到回來時,那臉都成綠的了。沒趕到雍正御輦跟前,就摔下馬來,膝行至雍正跟前,磕頭回話:“回主子,有隻玉嘴玉爪海東青,翱翔於儀仗之前,被——”吭哧半天,這才說了句,“被純貝勒誤射下來。如今,履親王正在命人救治。”
雍正深吸一口氣,“玉嘴玉爪海東青?被射?”
弘經、弘緯對視一眼,互相暗問:“你乾的?”
“不是。我還以為你乾的呢?”
“開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到底誰幹的?”
後頭,眾嬪妃也聽說了,有些滿洲出身的嬪妃就悄聲解釋:“玉嘴玉爪海東青,乃是滿洲神物,國運的象徵。輕易動它不得!給射下來——我的天!”
皇后鑾駕中,弘琴公主則捏著手中紙條暗笑:看來,有個會訓鷹的額駙——也不是什麼壞事!
正文 傳位詔書
衲敏沒接話,轉臉去問年羹堯:“真有此事?”
年羹堯點頭,“所以,我們才來見你。(看小說請牢記。xIazAilou。)(請記住讀 的)你是怎麼想的?”
衲敏嘆氣,“我又不管這些。還能怎麼想?更何況,你不是說,正大光明匾後面,已經有決斷了嗎?”
年羹堯冷笑,“如若手中有足夠實力,那算什麼!你以為,李世民一代明君,就是靠這些上位的?”
他這話,別說完顏氏,就連十四聽了,都吃了一驚。衲敏搖頭,“如今形勢,雖說危急。卻未必不好。弘經、弘緯都在皇后名下,嫡子身份,不容忽視。更何況,他們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們——不也很注意嗎?”十四與年羹堯聯手,京城有一半以上的火器兵力都在他二人手中。何況,十三那裡,弘皎也不會希望弘曆上位;傅恆能領著他們家勢力保持中立。無論如何,除了弘經、弘緯太小,在衲敏看來,並沒多少可擔憂的!
年羹堯嘆息,“你呀!九門提督不在我們這邊!那是弘曆背後的勢力呀!”
“九門提督?那是弘曆身後勢力?”十四跟著出了一身冷汗,“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年羹堯簡單解釋:“昨天夜裡,我家二姑爺派人潛伏在弘曆府中,探聽到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弘曆他,甚至還在聯絡原本追隨廉親王以及理親王的世家大臣。金陵曹家已經開始向弘曆示好。李家還在觀望。好在廉親王他們沒有參與。否則,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