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氣的直跳腳,“這些老頭,就不知道消停會兒!從龍之功、從龍之功,從龍之功是那麼好掙的?”
完顏氏嘆氣,“曹雪芹傢什麼人才都沒了,就剩下從西林覺羅家騙來的錢了!”
謹言立在皇后身邊聽了,緊咬嘴唇,眼裡差點兒沒噴出淚花!衲敏留心瞧見,輕輕拍拍她的手,對年羹堯說:“無論如何,你要看住弘曆。不能叫他拿到傳位詔書。否則,這仁和堂,就要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了!”弘曆,你當真會鋌而走險嗎?
年羹堯點頭,“如果我沒有記錯,傳位詔書不僅一份,還有兩份,分別藏著圓明園、暢春園。皇宮之中,沒那麼容易偷到。只是,圓明園那裡,恐怕就不好說了。”
十四拍手,“這事交給我。那個園子我還是能進去的。”
衲敏擺手,“你去了,會惹人詬病的!粘杆處那裡,我還能說上話。謹言,一會兒叫碧荷來一趟。告訴她,她的婚事,怕要等等了。”
謹言答應一聲,便出去辦事。
年羹堯隔著屏風看了看,本不想說話,最後,還是勸道:“不用憂心。實在不行,保你平安,我自認,還是能做到的!”
衲敏沒接話,對十四吩咐:“你回去,跟十六、十七好好說話,還有,二十三、二十四那裡,也要多關照些。至於廉親王那裡,完顏氏去。富察小玉是個明白人,弘曉雖然年幼,他那幾個哥哥都不傻,怡親王府不要派人。其餘的,各安天命!不用為我擔心。要是他死了,我就陪他走!反正,我能在這個世界留到現在,已經是偷來的時光。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我的孩子,就拜託你了!”
十四還沒明白皇后要拜託誰,年羹堯就點頭,“放心!這是我欠你的!我不會食言。只是,你自己要多保重!”
衲敏點頭,擺擺手,“知道了,去!”
等這幾人走了,碧荷已經跟著謹言進來,聽衲敏吩咐,急忙出去調派人手。遺憾的是,除了正大光明匾後的詔書,其他兩份,除了雍正,沒人知道具體地點。粘杆處也只能暗暗留意弘曆動向。
等諸事吩咐完畢,衲敏坐在椅子上閉眼靜靜思忖一會兒。年妃跟著謹言進來,本要回稟中秋節事宜,看她這副模樣,也跟著嘆氣。坐在一旁安慰:“你不用擔心。就是那個上去了,我能想辦法叫他坐不安穩!母子倆都不是積陰德的主,想上位,沒那麼容易!”
衲敏搖頭,“你自己也小心!如今我是顧不上你了。孩子們,你也多操心!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年家,就扶弘經!弘緯他——要殺要刮,隨你!”
年妃聽了,嚇的急忙跪到地上,指天發誓,“我跟年家,若是有半分想害弘緯之心,天打五雷轟,叫我全家滅門,不得好死!”
衲敏抹著眼淚攙起年妃,“瞧你,我不過就一句話,你發什麼咒!好了,後宮我顧不上,你好好看著!橫豎,不能叫孩子們受委屈。回去,等皇上醒了,我派人叫你!”
年妃聽了,哭著埋怨:“您說話總是叫人傷心!”
又說了一會兒話,年妃才告別皇后,扶著陳嬤嬤出門。到了養心殿外,瞧著那仁和堂的匾額,捏著手帕暗暗笑了:兒子啊,為孃的終於給你掙來一絲希望了!
望著年妃出去,衲敏嘆氣,年羹堯說的對,如今,真是內憂外患!獨自走到裡間,看雍正還在沉睡。小心地坐在雍正床邊,趴在他耳邊輕語:“你快好起來!我要撐不住了!弘經、弘緯,他們實在太小!我快撐不住了!”
不知不覺,衲敏便靠著雍正睡著了。屋裡,靜悄悄的,謹言領著人在外恭候。誰都沒有發現,雍正大叔的左手,輕輕抬了起來,撫上皇后滿頭青絲。那動作,熟練而靈巧!
沒過多久,衲敏便醒來。雍正還在熟睡,便輕輕下床,腳剛觸地,便覺頭暈。扶著床柱閉眼靜立一會兒,覺得好多了,便輕手輕腳出門,叫來謹言,問碧荷那邊怎麼樣了。
碧荷急匆匆進來,對著皇后耳邊說了幾句話。衲敏抬頭,謹言,淡笑:“你外祖家終日揮霍無度,哪裡來那麼多銀錢,還送到純貝勒府裡!當真以為就沒人看見?”
謹言冷笑,“強取豪奪、騙來的財物,有什麼好心疼的!早花完了早了!依我看,倒不如一把大火燒了乾淨!”
衲敏一笑,“你這孩子,心可真狠!他們做錯了事,自然有刑部。一把火燒了,還得勞動朝廷給他們追封。忒便宜了!”
謹言聽了,低頭稱是。( )
碧荷嘆氣,“主子娘娘,那邊就算有再多銀錢也沒用。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