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到這荒郊野地來,顯然他是有目的的,可惜王道不在身i立,否則以王道江湖門檻之精,一定能夠認出對方的來路。
“韋兄!”王雨的目光偏向韋烈:“小弟找你找得好辛苦,總算把你找到了,你在跟司馬莊主切磋劍術?”
切磋二字,把韋烈與司馬長嘯拉成了平行。
韋烈一頭的霧水,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唔!”他只好含糊以應。
“韋兄認得‘梅花劍客’方一平這個人?”
司馬長嘯的老眼突然瞪大。
“認得!”韋烈完全迷糊了,這俊俏書生意在何為?
“此人心術不正,你要提防。”
“老弟……的意思是……”韋烈聽得出對方真的是為自己而來,這當中定有文章,雖然素昧生平,但必有其原因,所以將話應話。
“我明白的說吧,他跟一個叫‘鬼算盤’的老頭在設計什麼……反正不是好事就是,言談中談到韋兄你,還有個叫紫孃的女子以及他的老岳丈,我不知道他老嶽太是誰,憑他一句‘無毒不丈夫’,便可以證明定是邪惡之行。”
韋烈的心大為震動,這書生說的絕不是信口之言,方一平為了司馬茜而對付自己是本已存在的事實,想不到的一點是他除了與“花間狐’’龍生狼狽為奸之外,又勾搭上了“鬼算盤”冷無忌,而這兩個都是出名的邪門人物,方一平的為人可想而知,這叫物以類聚。
司馬長嘯的目芒乍放又斂。
“韋烈,今夜的事並不算完,老夫會再找你。”
“晚輩隨時候教。”
司馬長嘯飛閃而去。
遠處傳來村雞報曉之聲。
月亮沉得更低。
韋烈抱著激奇的心情步近自稱叫王雨的書生。
“朋友到底是……”
“已經報過名了,王雨。”
“王兄……”
“你剛剛不是叫我老弟嗎?不必改口;這很好!”
“好!老弟因何而來?”
“排難解紛,小弟一向以此自任,也以此為樂,在南方道上,朋友們都稱我‘多事書生’,出道三年,排解了江湖糾紛不下百件之多。到了洛陽,便聽到你韋兄的大名,很想認識一下,不意在垣曲碰巧得知韋兄與司馬莊主之間有了誤會,所以便跟蹤至而,韋兄不見怪吧?”
“哪裡話,在下其實極不願意與司馬莊主動上干戈,一切都是出於無奈,老弟這一化解,在下十分感激。”
“感激不必,不怪罪就好,照江湖的規矩,個人恩怨是不容許第三者干預的,這件事小弟算做對了。”
在月光下,遠觀與近看給人的感受是有程度上的差距的,現在雙方瀆面相對,更真切,這叫王雨的書生氣質極佳,尤其那一雙帶靈性的眼睛是動人,可以說極富魅力,他說喜歡排難解紛,光憑外表本身就是一種說服力。
韋烈突發奇想,如果對方與駝峰秘谷的冷玉霜匹配,那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想到冷玉霜,他的心微顫了一下。
“老弟……怎會知道這些內情?”
“小弟說過是碰巧,當然碰巧也得加上代價。”
“老弟說的代價……怎麼解釋?”韋烈心中一動。
“費力氣了解狀況,花心思決定策略!”
“啊!”韋烈承認對方說的是事實,憑武力排難是下策,片言解紛才是高招,但要做到這一點,費力氣花心思是必然的:“天將破曉,不知老弟下塌何處?”
“一位父執之家,小弟此番專程到垣曲,便是為了拜訪這位父執。”抬頭望了望月亮:
“小弟該告辭了。”
“能再見嗎?”韋烈下意識地感到一陣依依。
“當然能,小弟在關洛一帶有一段日子盤桓。”
“那就後會有期了!”
雙方抱拳而別。
韋烈望著“多事書生”王雨主僕逐漸遠去的身影,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能有機會結交這樣的朋友,未賞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人影已消失,但音容仍在眼前。
“公子!”飛躍而來的是王道:“剛才的人是誰?”
“他自稱‘多事書生’王雨。”
“哦!王雨,跟我同宗,什麼來路?”
“不知道,初逢乍見。”
“多事書生?……這外號從沒聽說過。”
“是有點古怪,多事就是愛管閒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