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雨晟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男子,風度翩翩,五官俊朗,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度很是沉穩,不過,那雙隱藏在金絲眼鏡之後的雙眼,卻是精光灼灼,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絕對不好惹,典型的笑面虎一隻!
鄒雨晟看到夏雲朗幾人之後,立刻步履穩健的迎了上來,面對夏雲朗和白玉糖二人,表現的十分恭敬有禮。
“東家,您可來了,上邊那三位都等您半天了,這位……”鄒雨晟將目光轉到白玉糖的身上,笑的很有幾分熱情,“想必就是白小姐了吧,幸會啊,初次見面,在下鄒雨晟,以後還請白小姐多多照顧。”
夏雲朗見此,流雲般的雙眸,蘊著點點笑意,“玉兒,這位鄒雨晟是我的得力下屬,也是這座京城會館的負責人,以後你來這兒儘管找他。”
白玉糖點了點頭,衝著鄒雨晟淡淡的笑道,“鄒大哥,您好,我還要請您多多關照才是。”
“呵呵,以後白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就是,對了,這是我們會館的至尊黑卡,早就為您備下了,您到這裡,不用花一分錢,就能享受到各種頂級服務,這是我們這裡最高階別的會員卡了,您收好。”鄒雨晟將一張嵌著鑽石和金色牡丹花的濃黑色卡片,客客氣氣的遞了過來。
白玉糖見此,微微一愣,繼而沉靜的推拒道,“多謝鄒大哥的美意,只不過,這份見面禮著時太重了,我不能收。”
鄒雨晟倒是沒想到白玉糖會如此乾脆的推拒。
他身為夏雲朗的得力手下,自然對於白玉糖的身份也略知一二。
在他的想法中,這個女孩子的經歷,無異於麻雀變鳳凰。
通常歷經這種變故的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財富地位等等的誘惑,基本上會有兩種反應:一是變得驕縱蠻橫,過分炫耀,認為周圍一切的饋贈都是理所應當;另一種則是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就算是穿上了佯裝也很難成為公主。
但是,白玉糖的表現,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個女子似乎完全保持著本心,那種沉靜內斂的風華,高貴自然的氣度,卻是渾然天成。
饒是他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京城裡那些個有名的千金小姐,跟這個女子相比,恐怕都要被甩出好幾條街。
夏雲朗因了白玉糖的反應,笑容倒是擴大了幾分,破壞了那一向完美無暇的弧度,一張臉卻是越發的雅緻動人,“玉兒,你忘了這家京城會館最大的股東是誰了嗎,既然這裡的是我的,自然就是夏家的,既然是夏家的,當然就是你的,對於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好推拒的呢?”
不得不說,夏雲朗就是夏雲朗,一番入情動理的話,由他說來,也帶著幾分淡淡的霸道和痞氣。
顯然,這套理論讓白玉糖有些黑線:這也太能掰了!
夏雲朗瞧著白玉糖仍舊沒有鬆口,第一次感覺,原來送東西也是不容易滴,只得優雅萬千的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鐧,“玉兒,這也是爺爺的意思,不過是一張卡,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謝謝六叔,謝謝鄒大哥。”白玉糖考慮片刻,終是答應了下來。
“哎呦,您可別謝我,這些都是東家的吩咐,我可當不起您的一聲謝!”鄒雨晟當下就一臉和善的笑道。
夏雲朗則是輕輕地彈了彈白玉糖的額頭,清潤的笑道,“謝什麼謝,用得著跟六叔這麼見外嗎?”
鄒雨晟見夏雲朗對白玉糖如此親暱,心中暗暗驚異:看來這夏雲朗倒是對夏家這個失而復得的外孫女很疼愛啊!
他們幾人只在大廳中逗留了片刻,鄒雨晟便帶著夏雲朗和白玉糖四人進入了京城會館的貴賓專用電梯,隔絕了大廳眾人的視線。
白玉糖進入這座電梯之後,才發現這座電梯的不同尋常之處。
它居然採用了一種特製的宛如鏡面的材料,隨著電梯的徐徐上升,她能夠過電梯的四面鏡牆,清晰的看到每一層的景象,而外面的人卻是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京城會館的每一樣設施,毫無疑問都是最頂級的,就連電梯也是如此,速度快的不得了。
但是,以白玉糖的眼力,在電梯升到第四層的時候,他還是清楚的看到了第四層的樣貌。
讓人驚訝的是,在京城會館的第四層,居然會擁有一個犬鬥場。
此刻,犬鬥場的周圍正站了一圈捋胳膊,揪領帶的『大人物』,瘋狂的喊叫,鬥場內,兩頭兇悍的藏獒掐的正歡。
看到這兩隻藏獒,白玉糖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小雪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