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宿舍,大多時候只能獨守空床。他想:即使為了功名前程必須忍受寂寞,偶爾地改善一下調劑一下總還是必要的;筱月月這種女人危險是危險,讓別的男人玩過是玩過,偶爾地解一解饞還是可以的;女人說到底,只要能給男人帶來愉悅滿足就是好女人,至於別的實在沒有必要想得太多。這樣,展工夫便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的夢裡,眼前又出現了兩座拔地觸天、半山腰裡還飄著雲霧的乳峰,出現了兩顆太陽似的光芒四射的紫葡萄,出現了那股淡淡的、一下子就能滲進人的心肺的香氣。的確,小會客室裡沒有花草,更沒有噴灑香水——那種資產階級和修正主義的生活方式展工夫是不會允許的——那香氣是從哪兒來的呢?從窗外或門外顯然沒有可能,唯一的答案只有筱月月。可筱月月是從關押年打雷的地下室來,穿的又是普通的衣服,哪兒就會……展工夫想起來,好多年以前似乎聽人說過,有的女人身上天生就香,那都是洗過王母娘娘的百花浴的仙女,男人沾上一輩子都享受不盡。筱月月是不是洗過百花浴的仙女可以不去管她,但那香氣絕對是假不了的……得出這樣的結論,展工夫禁不住驚悔交併:唉!剛才真是糊塗了,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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