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和劉弘基。
“正月,你有沒有覺著這場面有些不可思議?”
她指了指劉弘基和羅藝的方向:“主宰這場草原人之間戰爭的竟然是漢人,我也是漢人……”
正月搖了搖頭:“屬下想不到那麼遠的事,也不關心這些事。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您的安全,不過聽小姐您這麼說,我心裡忽然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
阿史那朵朵讓正月扶著自己站起來,看向遠處正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兵們。
“可惜了,如果再有哪怕五萬狼騎,這一戰就能將鐵勒人趕回老家去。不過沒關係,從今天這一戰之後,札木合將不敢再狂妄。當阿史那重禮殺到鐵勒人家園的時候,將輪到札木合哭泣。”
“小姐,你越來越想一個純粹的草原人了。”
正月說。
“是嗎?”
阿史那朵朵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或許從很久之前,我就不得不是個純粹的草原人了。”
……
……
損失超過十萬人,兵敗如山倒的札木合帶著潰兵後撤百里,這才將潰敗計程車兵們逐漸收攏起來,當清點傷亡的數字傳進他耳朵裡的時候,他的憤怒到了爆發的邊緣,他甚至有一種將面前的一切都劈成兩片的衝動。
在眼看著就要取勝的時候,那個該死的漢人帶著那支魔鬼一樣的重騎出現,打碎了他一統草原的夢,也打碎了他的尊嚴。輸給了一支不超過一萬人的漢人騎兵,這可以稱之為鐵勒部族的奇恥大辱。
自古以來,漢人的騎兵什麼時候是草原騎兵的對手?
他曾經不止一次嘲笑過突厥人的懦弱,竟是對一支人數始終不足萬人的漢人騎兵敬畏如虎。他將這種畏懼視為草原人的恥辱,整個草原的恥辱。
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錯了。
漢人的騎兵,原來也可以強大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這樣的騎兵有五萬人,漢人就有可能打下整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