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世充往下仔細看了看,見那人確實有幾分眼熟。
“下面之人果真是曹旦將軍?”
王世充讓人俯身問了一句。
曹旦將自己的鐵盔解開,露出面容喊道:“我曾與大鄭皇帝陛下見過數次,你們若是不信我,快去通報你家陛下知道!”
王世充認得出來,果真是曹旦無疑。
“曹將軍,你可遇見了單雄信?!”
王世充探著脖子問道。
曹旦抬頭看,認出是王世充隨即抱拳道:“見過陛下……不曾遇見單雄信將軍,我率軍攻克興洛倉之後便趕來洛陽城,沒見過大鄭的人馬!”
王世充一聽大驚失色:“不是曹將軍你派人送來書信,讓朕派兵接應的嗎?”
曹旦道:“我本以為興洛倉重兵防禦不會輕易攻克,所以寫信給陛下請派援兵。誰想興洛倉守軍竟然一戰而敗,我佔了糧倉之後點出糧草裝運,便急急趕來洛陽,莫非是單雄信他和我走岔了路?”
王世充心中不安又問了幾句,曹旦不耐道:“陛下若是不肯信我,也便不要問東問西了!我率軍千里迢迢而來救援洛陽,陛下倒是懷疑我大夏皇帝陛下的好心!罷了,我這便率軍回去,洛陽城安危與否與我何干?!”
王世充嚇了一跳,真怕曹旦就這麼離開。此時他的大鄭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竇建德是他唯一的強援。若是再得罪了竇建德,那他的大鄭國只怕真的就要滅亡了。再說曹旦還帶來了糧食,這句話對於洛陽城城裡的人來說這簡直不亞於天籟之音!
“朕這就讓人開門!”
王世充連忙說道:“請曹將軍稍等片刻!”
曹旦笑了笑,回頭看向身邊那人諂媚道:“東方將軍,成了。”
他身邊那魁梧的漢子,正是達溪長儒麾下的將領東方烈火!
……
……
就在曹旦在東城等待開門的時候,三五個渾身是血的人騎著馬衝到了南城最西面的白虎門外。為首的人仰著頭大聲喊道:“快開城門,我是單雄信!”
守城計程車兵仔細看過去,只看到那人身上被血泡透了全都是紅的,根本分辨不出面貌,倒是看身材極像單雄信。守城的郎將王壽不敢大意,派人坐吊籃下去確認。確定是單雄信之後王壽大驚失色,連忙讓人開城門將單雄信等人接了進來。
“陛下何在?”
渾身上下全是傷的單雄信急促問道。
“陛下正在東城,剛才來了一隊人馬打著大夏的旗號,據說領兵的乃是夏國上將軍曹旦,攻克了興洛倉之後趕來馳援。”
“不好!”
單雄信驚呼了一聲,急促道:“快去東城告訴陛下,那曹旦是假的!夏軍在楚風亭全軍覆沒,來者必然是燕雲軍假扮的!”
王壽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城下跑去。
“等下!”
正在這個時候,剛剛被王世充升為尚書右僕射的段達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此處,他冷笑著看了單雄信一眼,冷聲譏諷道:“單雄信帶了一萬雄兵出城,怎麼自己一個人逃回來了?你說夏軍是假的,難道是害怕自己戰敗被陛下責怪,故意宣揚燕雲軍勢大?”
他冷哼一聲道:“單將軍!你莫不是忘了,燕雲軍大部都在東郡和夏主激戰,此間哪裡來的燕雲軍大隊人馬!”
“依我看……你是不是出城之後做了什麼齷齪事,損失了人馬這才胡言亂語的?單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當日你不是也這樣勸我的麼?何必編排這謊話來嚇唬我們,你居心何在!”
單雄信一窒,猛的抄起長槊刺向段達。
“你這匹夫!”
段達向後急閃,單雄信斷了一腳無法追趕,他跌倒在地,仰天大哭道:“小人,匹夫!大鄭將毀於你這賊子手裡!”
“大鄭……”
段達冷冷笑了笑,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也就你這白痴蠢貨,還在為王世充那廝賣命!”
宮城中,禁軍將軍蘇茂倫回身看了一眼宮城那巍峨的太極殿,忍不住搖了搖長嘆一聲:“陛下……非臣不願盡忠,奈何家中還有妻兒老小,段達他數月之前便找過臣,臣不敢也不願,可是今日……臣必須有所決斷了。”
他面容悲切,緩緩的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數百名禁軍衝進皇城,沒多久,王世充的妻兒後宮嬪妃全都被拿下,捆成了粽子一樣。
蘇茂倫看著那呼喊之處,喃喃自語道:“段達,你若是騙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