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有些生氣的說道。
翟讓微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單雄信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王伯當替翟讓解釋道:“上次咱們去燕雲寨叫陣,李閒那廝趁著咱們人困馬乏的時候突襲,咱們折了四千餘兄弟。這次換他們來挑釁叫陣,咱們便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等到傍晚時候,燕雲寨前來叫陣的人馬必然疲乏,咱們卻在營中以逸待勞,然後突然殺出,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
單雄信笑了笑道:“這便叫做後發制人!”
“要不要……請軍師過來商議一下對策?”
謝英登試探著問了一句,單雄信臉色頓時變得不快起來:“人家此時說不定正在自己帳中呼呼大睡呢,怎麼會在乎咱們瓦崗寨的事!”
“單二哥,話不能這麼說,懋功為咱們瓦崗寨盡心盡力,而且自始至終也是那李閒在挑撥離間,懋功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咱們的事,咱們這個時候絕不能上了李閒那廝的當。”
王伯當認真說道。
謝英登也替徐世績說話:“這些年,軍師可是為咱們瓦崗寨立下了許多大功勞的。正因為軍師有本事,所以拿李閒才會想出這卑劣的計策來。咱們若是上了他的當,只怕倒是那李閒心裡樂開了花!”
“你們是說,我故意刁難軍師?”
單雄信臉色難看的說道。
“怎麼會!”
謝英登連忙解釋道:“咱們瓦崗寨哪個不知道單二哥最重義氣,也最嫉惡如仇,懋功也確實有些事做的欠妥,他應該好好解釋一下的。”
“解釋?”
單雄信怒道:“今日議事他連來都不來,這分明是已經跟咱們不是一個心思了。”
“這個就先不要說了,咱們現在先要做的是如何打贏這一戰。懋功或許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做出這等小孩子氣的事情來。讓他自己靜一靜也好,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沒什麼事了。咱們便還是好兄弟,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翟讓擺了擺手說道:“雄信,你親自去盯著燕雲寨前來叫陣的人馬,待到傍晚時候若是他們露出疲態,你和咬金你們兩個立刻率領騎兵一左一右攻打燕雲寨人馬的兩翼,我親自率軍攻其中軍,若是不將來犯之人盡斬,如何對得起咱們瓦崗寨戰死的兄弟們?”
“尊大哥號令!”
眾人抱拳,隨即退出大帳。
徐世績的帳中
張亮嘆了口氣道:“懋功兄,你是這世間第一等聰明之人,怎麼還看不出翟讓成不了大器?他如何能和密公相比,便是和那燕雲寨的大當家李閒比起來也差之甚遠!”
“大哥再不好,也是我大哥。”
徐世績已經喝得有些醉了,眼神迷離的說道:“瓦崗寨乃是大哥我們幾人一手建立起來的,當初我們兄弟幾人結義,那個時候何等快哉?殺縣令奪糧草,幾十個人就將一個縣城殺了天翻地覆,後來決定舉旗造反的時候,黃河兩岸的綠林豪傑紛紛來投靠,便是伯當和應登這樣的世家子弟也是慕名而來,那個時候……我兄弟齊心合力,誰是對手?”
“軍師,人心是會變的。”
張亮繼續勸道:“要我說,那翟讓和單雄信都不是能容人的,軍師本領比他們大,在軍中威望比他們高,尤其是那單雄信,大家尊他為二當家,可是軍中士兵大部分敬重軍師比敬重他還多的多,他那小肚雞腸的人如何不嫉妒?我看這次他便是藉機排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張亮”
徐世績忽然叫了一聲說道:“你難道便是真心追隨李密?”
張亮一怔,竟然說不出話來。
……
……
“不好!”
單雄信快步走進翟讓大帳後氣喘吁吁的說道:“營外那些燕雲寨的人馬,竟然退了!”
“退了?”
翟讓站起來,臉色一變問道:“退的可急迫?”
“沒有,結陣而行,倒是從容不迫。”
“先派斥候盯著,你下令大軍集結,隨時準備出擊。”
翟讓想了想吩咐道。
單雄信點了點頭,急匆匆又出帳去安排人手。不多時,幾個瓦崗寨斥候便騎馬衝出大營,跟在燕雲寨退兵的後面監視著。原本燕雲寨的人馬走的很慢,軍容嚴整,可是越到後來他們走的越快,最讓人詫異的是,那上萬人的隊伍竟然沒有進入燕雲寨大營,而是直接在營地外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