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加速前進,行軍的速度驟然變得快了何止一倍。
這個訊息一傳到翟讓等人耳朵裡,眾人立刻就急了。
“果然是逃!”
“雄信,你立刻帶著騎兵先追上去,我帶領大隊人馬隨後就到!”
單雄信應了一聲,快步衝出大帳。
距離燕雲寨大營正東十五里外,便是兩座大山,此乃從鉅野澤到雷澤城的必經之路。單雄信帶著三千騎兵火急火燎的追過來,恰好看到燕雲寨人馬的後隊在煙塵中進入了那道山谷之中。
“追上去,黏住燕雲寨人馬的後隊,殺!”
單雄信以手中長槊往前一指,數千騎兵猛然提速朝著山谷衝了過去。一進入山谷,便能看到道路上燕雲寨人馬丟棄的旌旗,甚至還有不少兵器盾牌,由此可見燕雲寨的人退走的極為慌亂,單雄信更加確定,那李閒一定是中毒不輕,不然怎麼可能這樣狼狽而逃?
他一馬當先追進山谷中,同時大聲下令騎兵加速。
此時已經能看到前面燕雲寨人馬的後隊,狼狽不堪的正在順著山谷往前跑。
“殺過去!他們都是燕雲寨放棄計程車兵,燕雲寨的大隊人馬早就逃了,將那些斷後的敵人全都殺死!”
單雄信大喊著鼓舞士氣,憋屈了好一陣子的瓦崗寨騎兵一個個嗷嗷叫著,揮舞著橫刀拼了命的往前追。
“單二哥等等!”
程知節帶著另一隊五百餘騎兵從後面追上來,一邊追一邊大喊。
單雄信此時已經落下他二三里,程知節命士兵一同大喊,可前面的騎兵一絲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片刻間就全部進入了山谷之中。
“停!”
程知節大聲下令道:“此地兇險,等大當家率軍趕來再說。”
單雄信不斷的拍馬往前追趕,因為激動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此時他心中正在狂笑,心說有此一戰大勝,自己在瓦崗寨中的威望必然如日中天,莫說一個徐世績,便是翟讓也不及自己。
“殺!”
他一聲大喝,催馬追上跑在最後面的一個燕雲寨士兵,挺槊刺了過去,那槊如毒龍般探出,眼看這就要刺到那士兵後背的時候,單雄信忽然聽到兩側一聲大喊:“拉!”
嘭的一聲!
一條埋在地下的絆馬索被兩邊埋伏的燕雲寨士兵拉了起來,數十人同時用力,絆馬索立刻繃得筆直!
單雄信的戰馬一聲淒厲的哀鳴,兩條前腿被兜住在慣性的作用下不由自主的往前撲倒,單雄信被摔出去很遠,手中長槊也被丟在了一邊,這一下摔的極狠,非但摔歪了他的鐵盔,臉上擦破了一層皮,鼻子磕出了血,一條腿更是撞在一塊石頭上,腿骨咔嚓一聲斷了。
“弓!”
就在單雄信剛剛掙扎著坐起來的時候,猛然間兩面山坡上再次傳來一聲大吼。
呼!
數不清的燕雲寨士兵在山坡兩側站了起來,羽箭幾乎同時射出,漫漫如暴雨傾盆,頃刻間就將被堵住的瓦崗寨騎兵射死了上百人。
……
……
“保護二當家!”
他親兵首領一聲大喝,搶了一個盾牌便衝了過來。十幾個親兵將騎兵盾舉起,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和盾牌搭造出來一柄大傘,將單雄信整個人都扣在了傘下面。箭雨連綿不盡,單雄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親兵一個一個被羽箭射中,他們卻咬著牙手臂連著手臂抱在一起,死死的護住單雄信。
“救二當家!”
他的親兵校尉回頭大聲呼喊著,數不清的瓦崗寨士兵冒著箭雨往這邊衝了過來。噗的一聲,才喊了一句的校尉被一支羽箭正巧射進嘴裡,那羽箭從他的後腦又穿了出來,血隨著那箭簇穿破後腦一下子噴了出來,全都濺在了單雄信的臉上。那股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眼睛鼻子往下淌,很快就從他的下頜上滴了下去。
噗噗噗!
單雄信伸出手下意識的去拉那校尉,可三支羽箭幾乎不分前後的射來,一支射在那校尉的眼睛上,一支射在脖子上,另一隻射在肩膀上。
那校尉連哀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死去,只是他的兩條胳膊依然和身邊的人抱的死死的硬是沒有倒下去。身處在十幾個親兵組成的保護傘下,單雄信虎目欲裂!
短短的幾分鐘,十幾個人都被射成了刺蝟!
趁著山坡上的伏兵射出的羽箭稍微稀疏了一些,幾個馬軍首領奮力衝到單雄信身前,將他從死人堆裡刨出來,幾個士兵抬著斷了一條腿的單雄信就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