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擁護者越多,他所謀所求的任何事實現起來都會變得容易些。”
李閒微笑著搖了搖頭問道:“翟大當家也是如此?”
徐世績也不著惱,緩緩搖頭道:“翟大哥是真的仁義。”
李閒嗯了一聲道:“真的仁義,便能真的換來無窮數的擁護者。若是假仁假義如大隋那糊塗皇帝一樣,就算最初能有不少人讚美他擁護他吹捧得如古今少見,到最後還不是你也反他我也反他整個大隋到處都在反他?”
他笑了笑道:“所以說,我覺得假仁假義真不如小人一些,最起碼做起事情來沒有那麼多制肘,還得想些藉口欺騙世人也欺騙自己。”
徐世績嘆道:“李將軍還真是與眾不同。”
李閒哈哈一笑道:“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徐世績一怔,隨即頷首道:“這句話很有道理。”
李閒笑道:“很有道理的話我能說出來一大車,你要是願意聽我可以隨時隨地說給你聽,當然,你需要付錢,十兩成色十足的官銀我給你說一句。”
徐世績笑道:“那還是免了吧,我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君子,剛才你說那一句就當我沒聽見好了,剩了十兩銀子能買多少好酒?能進幾次青樓?”
李閒深深一嘆道:“羨慕你。”
徐世績問道:“羨慕我什麼?”
李閒肅然道:“我沒有去過青樓,所以羨慕你!”
徐世績驚訝問道:“此話當真?”
李閒想了想認真回答道:“幾年前倒是進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我才十一歲,進青樓純粹為了觀光而已,所以,我很羨慕你。”
徐世績卻表情嚴肅道:“該是我羨慕你才對。”
“何解?”
“我十一歲的時候雖然極想去青樓看看,可惜終究沒有那麼大膽子。你卻在那個年紀便能進去觀光了,如何能不讓人羨慕?”
徐世績認真的說道。
李閒愕然道:“你以為在青樓觀光是一件很愜意舒服的事?”
李閒比劃了一下女子身體的曲線懊惱道:“那麼一堆水靈靈鮮嫩嫩的蜜…桃擺在你面前,可惜你卻偏偏一口也吃不得,聞著味道心裡饞的癢癢,一張嘴想要咬一口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嘴裡還沒有牙,用眼睛看難道能解饞嗎?這便是純純粹粹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徐世績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點頭道:“確實不是什麼愜意舒服的事,想想就有些頭疼。”
程知節卻沒有那麼多感慨,而是極有興趣的問道:“既然你吃不得,為什麼你非要想進去吃?”
李閒微微一怔,看了程知節一眼卻並沒有回答,他起身伸了個極為舒服的懶腰後緩步走向城下:“睡覺去,夢中自有黃金屋,夢中自有顏如玉……”
程知節往城下看了看,見原來是那出去騷擾濟北軍大營燕雲寨人馬回來了。百餘輛大車,一千五百士兵,哼著一首他從沒有聽過的小曲美滋滋樂悠悠的進了城門,雖然朦朧晨光中看不清那些人臉上喜悅開心的表情,但是歌聲中早已經透露出來他們此時有多歡喜。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呀頭!”
……
……
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兩次的人,不一定就是瘋子傻子瞎子也可能是個孩子。因為他還小,因為他還沒有到銘記住因為那塊石頭自己摔的很疼的年紀。第二天太陽昇起之後一夜沒睡的王薄發現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被人戲耍了,而這並不是讓他最窩火的事,最窩火的是那些可惡可恨可恥的燕雲寨兵馬居然大白天的又來騷擾濟北軍的大營。
因為一夜無眠,所以王薄下令原本要攻擊宿城的六當家裴林休整半日,待吃過午飯後讓士兵們養足了精神再去攻城。可是勞累了一夜的人們餓著肚子才剛剛睡下,示警的號角聲就再一次嗚嗚的吹了起來。
各營的當家的罵罵咧咧的起來,披掛上盔甲帶著人馬再次集結準備迎戰。可是那看起來氣勢洶洶而來的數千燕雲寨精騎風一樣衝到了距離濟北軍大營百米左右忽然華麗麗的一個大轉彎,掉頭又回去了。濟北軍計程車兵們遠遠的放了幾箭,卻連人家的馬屁股都沒有碰到。
掉頭回去的燕雲寨精騎卻並不返回城內,而是停在距離濟北軍大營一里外。就在濟北軍士兵們憤恨的目光中,那些士兵居然大大咧咧的下馬躺在地上休息。還有人閒來無事摔跤取樂,鬨笑聲不時能傳進濟北軍士兵們的耳朵裡。王薄手下兵馬雖然缺少騎兵卻並不是一個都沒有,好歹湊一湊三千騎兵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