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濟北軍騎兵無論戰馬還是士兵們的素質都沒有辦法和人家燕雲寨的精騎相比,氣不過的王薄才下令騎兵出擊,燕雲寨的騎兵便上馬而走,一路往宿城退去。濟北軍騎兵不敢追到宿城下只好悻悻的返回大營,可是他們前腳才回來燕雲寨的騎兵便跟在他們後面也回來了。
如此反覆,濟北軍的騎兵追,燕雲寨的騎兵便撤。
反覆三次,王薄氣得下令騎兵就停在大營外,只要燕雲寨的騎兵一靠過來就立刻迎擊。第四次的時候燕雲寨的騎兵還是故技重施,衝到距離大營不遠處射了一陣羽箭然後掉頭就走。王薄麾下的騎兵開始發力追過去,這次指揮騎兵的將領發了狠,一心想將燕雲寨的騎兵逼回宿城裡面去。可是他卻因為憤怒而忘記了,面對三千實力遠不如自己的燕雲寨精騎,燕雲寨的精騎不是懼怕他們才逃,而僅僅只是為了逗弄濟北軍士兵們的火氣。
所以,幾乎要追到宿城下的濟北軍騎兵註定了悲劇。
兩千多在前面跑的燕雲寨精騎忽然轉身,兜了一個大圈子沒有進城而是順著城牆一直往前跑。濟北軍的騎兵追在他們後面,轉過城牆的一個拐角後再想停下來卻晚了。藉助城牆的掩護,另一隊燕雲寨精騎埋伏在那裡。等濟北軍的騎兵才一出現,埋伏著的燕雲寨騎兵立刻殺了過去,在前面誘敵的騎兵也返身回來,前後夾擊如鉗子一樣狠狠的把濟北軍的騎兵捏在那裡,逃都逃不掉。
訓練有素的燕雲寨精騎來回一絞,濟北軍騎兵的頭尾便被狠狠的割了去。
然後用連弩和大隋精工打造的騎弓,圍著濟北軍騎兵一頓亂射。
損失了最少千餘人馬之後濟北軍的騎兵才殺出來,接下來就輪到了他們逃燕雲寨的騎兵黏在他們屁股後面追。等他們氣喘吁吁的逃回到大營的時候再清點人馬,對於濟北軍來說十分金貴的騎兵居然損失了一半還要多一些。
再次被人算計,王薄這次真的氣的翹了鬍子。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誘殺了一半濟北軍騎兵的燕雲寨精騎還是不肯離去,距離濟北軍大營兩百米左右順著大營來回跑,一邊跑還有不少人敲響特意隨身攜帶著的銅鑼,噹噹的聲音讓人不勝其煩。
被逼急了王薄下令大軍出擊,進攻宿城!
……
……
“這李閒用兵也太……”
程知節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只是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來。徐世績揉了揉發脹的眼睛笑了笑說了兩個字:“無恥”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我也熬不住了,回去睡覺。今日不會再有大戰了,王薄就算被逼急了氣壞了也應該明白這個時候他如果強攻宿城的話,他手下士兵們的傷亡會更大。”
他一邊往城牆下走一邊笑道:“如果照這個速度下去的話,說不得半個月濟北軍便會被李閒磨死幾萬人。當然,如果濟北軍能有半個月糧草的話。”
“軍師怎麼知道濟北軍缺糧?”
程知節跟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道。
徐世績疲乏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兵力十倍於敵,可圍而不攻。王薄這麼急著攻打宿城,不是缺糧還能是什麼?”
程知節恍然,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一變:“李閒早就知道王薄缺糧?!他一直沒有急著反擊,以他那六千精騎的戰力,馬踏連營都能做到卻只是有些無恥的擾敵,是因為他知道王薄沒有糧草,他是要耗時間!”
徐世績微笑嘆道:“你才想道?”
不等程知節回答,徐世績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李閒還有後手……我只是一時之間還猜不到,他的後手到底是什麼?”
程知節懊惱道:“軍師都猜不到,我又如何能猜到?”
徐世績想了想,還是不得其解:“算了,咱們只需看戲就是。”
李閒回到自己房間後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王薄的報復。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王薄下令大軍四門圍攻宿城,可一夜沒睡中午只喝了一碗稀粥計程車兵們哪裡提得起精神?只是敷衍著攻了一陣便退了回去。王薄見軍心實在不可用也只能作罷,下令大軍休息一夜明日再攻城。
幸好,這一晚燕雲寨的人馬沒有無恥到繼續騷擾他們睡覺,倒是王薄心裡擔憂著又是一夜沒有睡好。
當第二天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的時候王薄便起身巡視了一遍軍營,最後走到輜重營駐地進去呆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王薄的臉色難看之極。
“媽的!”
王薄低低的罵了一句:“密公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