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閒本想說您請來做工建築的人簡直懶惰到了該拉出去綁在柱子上射三十箭的地步,聽到這個字之後又硬生生的將話嚥進了肚子裡。咽回去的話一時間消化不了,迫不得已還悄無聲息的放了一個百轉千回的原生態屁。
“這個……籬笆很有藝術美。”
李閒撓了撓頭髮訕訕的笑了笑。
葉懷袖回身瞪了李閒一眼,一眼嫵媚橫生。
“覺得難看就直接說好了,何必把話吞回去那麼難受?”
她昂著的下頜圓潤光滑,帶著那麼點讓人愛不釋手的驕傲。
“籬笆不是籬笆”
她說了一句聽起來完全矛盾的話,明明一句很白痴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帶著點佛門經義的味道。正如有佛法精湛的大和尚說山不是山水不是水花不是花,皆是一方小世界的高深莫測一樣讓人有種想哭的味道。
只是接下來葉懷袖的話卻又將這種意境破壞的支離破碎,她嘴角的笑意讓李閒驚訝於這個女人到底有幾面,為何每一面都那麼逼真,都那麼渾然自在。
“這是我紮起來要養花兒用的”
她的纖纖玉手從淡紫色的寬大衣袖中伸出來指了指籬笆下面說道:“前些天託朋友從中原送來了二三百枝薔薇,才插上澆了些水。雖然塞北苦寒,但想來以薔薇這花兒的頑強到了今夏還是會開出幾朵小花的。一牆碧綠,星星點點綴粉紅,你不覺得很美嗎?”
嫵媚化作清純,這轉化瞬間完成卻絲毫都不突兀。李閒不得不讚嘆這天下間能將這兩種矛盾氣質體現的如此渾然天成的,非葉大家莫屬了。
“葉大家好興致”
李閒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在苦寒之地種一牆薔薇,來年盛夏此間一地綠草一牆花朵,想想看,確實美得不像話。
“你可以叫我姑姑”
葉懷袖頷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