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雖然已經基本上退出了爭霸天下的舞臺,可依然不容小覷。不管誰得了羅藝這八萬精銳,無異於如虎添翼。
李唐王朝繼承了大隋的雄厚國力,擊敗薛舉之後,大隋半數以上的疆域都被李淵收入囊中,再加上與燕雲寨李閒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天下已經攥在了手裡大半。
在黎陽整頓軍馬之後,李閒迎來了一個自長安到鉅野澤又追到了黎陽的客人。
當這個人有些侷促不安的出現在李閒面前的時候,李閒的表情讓他心驚膽顫。
長孫無忌對李閒行禮之後,便有些臉紅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李閒看著長孫無忌有些尷尬的臉,忽然笑了起來。
“呵呵……嘿嘿……哈哈!”
這笑聲越來越大,笑得長孫無忌頭皮一陣發麻。
所以他決定先發制人。
清了清嗓子,長孫無忌訕訕的笑了笑道:“我這次來……兩件事。其一,我大唐皇帝陛下讓我帶來了一份旨意,這是頭等大事。其二……我是來借糧的。”
李閒笑聲一頓,看白痴一眼看著長孫無忌輕嘆道:“輔機…。。。你還能再無恥些麼?”
“那個……可以……如果殿下手頭寬裕的話,或許也可以再支援些兵器甲仗,如果有戰馬那就再好不過了。”
……
……
接旨……還是不接?
坐在大帳中的幾個人紛紛將視線投向李閒臉上。
這次隨李閒到黎陽來的,親衛營精騎指揮使程知節,重甲陌刀手指揮使雄闊海,還有軍稽處大檔頭葉懷袖。程知節,雄闊海坐在李閒的右手邊。李閒的左手邊則是葉懷袖。再往下是坐在程知節後面的洪水營指揮使張亮,武賁郎將劉滿,行軍長史裴操之。坐在葉懷袖下面的軍稽處新任二檔頭謝映登,還有一個李閒破例讓其參加會議的軍中新人……聶奪。
如今黎陽城中,李閒的親信都已經到齊。
來自大唐的使者長孫無忌此時正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房間裡待著,看著桌案上冒著熱氣的茶杯輕嘆道:“這次…。。。只求別惹惱了他。”
坐在他身邊安靜看書的長孫無垢輕笑道:“哥哥,你覺得你還沒有惹惱他?”
長孫無忌一怔,有些懊惱道:“我若是不先說借糧的事,萬一他跟我提起來那一百萬石糧食,十萬套兵器甲冑的事,我如何應對?反正已經做了回無賴,不在乎再多做一次。”
“是二十萬套。”
長孫無垢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嘴角上的笑意格外迷人。
“你是哪頭的?”
長孫無忌無奈道:“當初為了幫陛下拉過來這個強援,隨口應出去的條件確實太大了些。現在想想,當時我的膽子怎麼就那麼大,一百萬石糧食二十萬套甲冑兵器,竟然一張嘴就敢說出去?”
“對了……”
長孫無忌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些不解的問道:“每次來見李閒,你都吵鬧著要跟著,叔父明明已經不再逼著你嫁給二公子,你可沒理由再躲出來。”
“散心啊”
長孫無垢認真的說道:“你每日看到叔父那張一成不變的石頭臉,難道不覺得憋悶?”
“無垢!你怎麼能這樣說叔父?他……呵呵,是有那麼點憋悶。”
兄妹兩個說話的時候,李閒的軍帳中氣氛也從一開始的稍許冷硬變得熱烈起來。雄闊海一拍大腿站起來說道:“那張破紙說什麼也不能要,趙王?他李淵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亮沉吟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說道:“暫且接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過是一張破紙而已,接了也無妨,主公的燕王名號,難道是李淵隨便想改就能改的?他無非是想試探而已,接了那張破紙,李淵懸著的心放下來一大半,至於所謂的趙王,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他既然要安心,主公何不給他安心?”
李閒不置可否,微微側頭看向程知節問道:“咬金,你怎麼看?”
程知節俯身道:“臣聽主公的,主公說怎麼便怎麼。”
他這話不是敷衍,程知節的性子直接爽快,在瓦崗寨的時候他就是個懶得動腦子的,徐世績說什麼他便聽什麼。到了燕雲寨之後他變得更加懶惰起來,在他眼裡,燕王的每一個決定都必然有其道理,而且事後證明都是極正確的。反正燕王不會犯錯,他只需按照燕王的吩咐去做就好。
說起來,他和裴行儼兩個,是燕雲寨中最簡單的人。
“你看呢?”
李閒問葉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