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嚇了一驚,忙追過去攔下他,“我,我沒說是她!”
“這回又是什麼理由一定要退親?”蕭湛問道。
安容嘴張著,就是說不出來話,她壓根就沒想到什麼理由。
“我配不上你,我缺點一堆,”安容低聲道。
蕭湛微微蹙眉,“哪裡配不上?改了不就行了?”
“我死不悔改。”
安容急急道。
蕭湛氣笑了。
他伸手捏了安容的臉頰,笑的很歡暢,“這真是個大缺點。”
安容囧了,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咬斷才好。
她頭低低的,那是一種想鑽地洞的表情。
她為什麼一遇到他就腦袋缺弦,說話做事容易不經過大腦?!
安容悶頭撿金葉。
方才的話題,安容不知道怎麼繼續了。
這可是退親絕佳好機會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蕭湛知道安容的意圖,他笑道,“這錢不是給我的,是舅舅和皇上的,我可以幫他們尋找,但不會為了他們答應你退親的要求,你要真想留下一半金葉,我可以跟舅舅說。”
安容嗓子一噎,抬眸望著他,“你覺得你舅舅會答應嗎?”
蕭湛嘴角微微上弧,“我想武安侯會倒貼不少銀子。”
安容頓時氣的心口疼。
她已經夠煩躁的了,他還在那裡說風涼話!
誰不知道蕭大將軍性子冷,做事果斷,和他談錢,你就要有沒命的心理準備。
這錢是武安侯府密道里的不錯,可是卻是前朝錢家所留,大周推翻前朝。這些東西都應該充公歸朝廷所有。
而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真要。你敢不給嗎?
安容明知道雞蛋碰不過石頭,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你有證據證明這是錢家所留。而不是我祖父或者父親放在這裡的?”安容質問道。
蕭湛把玩著金葉,笑道,“價值百萬的金葉,武安侯如何跟皇上解釋?”
安容笑了,唇齒相譏道,“蕭國公府的錢財都跟皇上一一交代了嗎?”
蕭湛嘴角輕輕抽,他沒料到安容的嘴皮子會這麼利索。
蕭湛沒有說什麼,只有幾個字。“這是金葉錦。”
雖然只有五個字,卻叫安容無話可說。
因為金葉錦前朝才有,雖說大周也有,安容只知道穿在莊王府和惜柔郡主身上。
武安侯府有這麼多,而且都化成了灰,說出去誰信?
任是安容如何舌燦蓮花,如何狡辯,都敵不過金葉錦這三個字。
不過安容又笑了,“這只是金葉而已,你見到金葉錦了麼?在哪兒?”
聲音如雨滴碧荷。聲聲清脆。
安容更是手抓一捧灰,很是得意的往下掉,正巧全打在金葉之上。
大哥。你拿這些灰去,誰認得是錦緞?
蕭湛,“……。”
安容眉眼斜飛,清澈水潤的眸底就一個意思:東西還在本姑娘的地盤上呢,想順暢的拿走,就得答應本姑娘的要求。
本姑娘就是這麼好說話。
蕭湛無奈輕笑,“你是在威逼我退親?”
“你知道就好,”安容膽子很肥。
但是很快,安容就說不出來話了。
因為蕭湛抽出腰間的軟劍。顯然,也是學安容威逼。
安容正不知道怎麼辦好。蕭湛卻將軟劍丟了。
他開始寬衣解帶了。
安容眼珠子瞪圓了,聲音都微微顫抖。“你,你要做什麼?!”
蕭湛解下繡著精緻木槿花的玉腰帶,抬眸看著安容,似笑非笑道,“你不懂?”
安容一臉燥紅。
心中腹誹道:我怎麼不懂,我比你懂的多的多!這一世你還是個雛,我卻記得前世所有啊!
安容氣呼呼的道,“說的好像你懂似地。”
說完,見蕭湛面具沒有遮住的地方臉有些紅,安容決定加把勁。
她手指一掐,笑的春風得意,“你不是知道我會占卜算命麼,我算出你還沒近過女人的身,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兩句,你要慎重,輕易破身,有殺身之禍。”
說著,覺得可信度不夠。
安容想起前世她見過清顏的兒子,他大腿內側有個梅花印記,她還誇過漂亮,長在女兒家身上會更美。
蕭錦兒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