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揚州瘦馬的事鬧得有些大,那瘦馬本事不小,差點哄的人家父子反目。
侯爺要起身出去,雖然嘴很硬,心也很硬,可架不住那是他妹夫,妹夫落難,他要不搭把手,總會落人口舌。
安容不想他白跑一趟,提醒道,“爹爹,我覺得你去肯定是白跑一趟,連府衙都不敢透露分毫,春香樓又怎麼敢?”
侯爺抬眸看著安容,“就不管你三姑父了?”
安容才不管三姑父是死是活呢,讓他吃夠苦頭才好。
這話安容不敢明說,不然回頭叫三姑奶奶知道了,還不得罵死她啊?
安容湊到侯爺身邊嘀咕了兩句。
侯爺的臉色就古怪了起來,“你確定?”
安容點點頭,“是不是他,爹爹旁敲側擊一番不就是了?”
侯爺還是不敢相信,莊王和莊王妃琴瑟和諧,怎麼可能會偷偷逛青樓養瘦馬呢?
可是安容說的話,他又信了三分。
若不是格外的愛惜名聲,又怎麼會偷偷的給府衙下令,還嚴令不許人洩密半句?
若是正大光明,或者敢露下臉,三姑爺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搶莊王看中的女人啊。
只是關三姑爺三個月是不是太狠了些?
在青樓打架,雖說有損官威,可是官員逛青樓又不是稀罕的事,男人總喜歡三妻四妾,還喜歡外面偷腥,比三姑爺更花心的大有人在,沒有打死人,只要有人作保,讓莊王消了氣。撤了吩咐,最多關三五天挨些板子小懲大誡一番就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三姑爺官不高,這事不會驚動皇上,要是二三品大員犯這樣的錯,輕則罰俸祿,重則貶官。
“真的要關三個月?”侯爺嘴角輕抽。大牢那裡。他今兒也進去瞅了兩眼,別說三個月了,半天就夠他受的了。
安容聳肩。扭帕子,她沒說關他三年就不錯了,“反正放出來,也是隔三差五逛青樓。犯這麼大的錯,總要小懲大誡一番吧?”
小懲大誡。
這四個字從安容嘴裡說出來。侯爺是哭笑不得。
“最好是每天賞他三鞭子,免得不長記性,下回還讓人替他操心,”侯爺拍了拍安容的腦袋。笑的更雲淡風輕。
說完,侯爺邁步出去。
安容和侯爺的對話,很小聲。老太太幾次望過來,都看不出端倪。
等安容走近。老太太便問道,“你和你爹說什麼了?”
安容撓了撓額頭,笑道,“我瞧三姑母有些可憐,讓父親想辦法救三姑父呢。”
老太太就嗔安容了,“什麼可憐,你三姑父那是活該,就是被人打死在春香樓,祖母也不同情他分毫。”
安容沒有說話,雖然她心裡贊同老太太,可是三姑父到底是長輩,不是她能妄議的。
她告訴侯爺,三姑爺得罪的是莊王。
這是個把柄,要莊王放人,他就得乖乖放人,不然後院起火,夠他喝好幾壺的,而且他那好名聲也全毀了。
偏偏安容就不樂意救三姑父了。
讓你只顧著自己享受,出了事,又要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武安侯府嫁女兒給你,是讓你疼的,可不是天天受你氣,出了事給你撐腰的。
侯府出面給你撐腰,行,可以,等撐完了腰,再狠狠的懲治你。
屋內,安容陪著老太太說話,沒一會兒,沈安溪也來了。
三太太倒是沒來,府裡事雜的很,她忙的緊。
屋子裡其樂融融的聊著天。
外面,福總管皺隴眉頭進來,請了安後,又不說話。
老太太蹙眉頭,“怎麼了?”
福總管不知道怎麼說好,“方才,侯爺出門,門外來了個道士,他看了看咱們侯府,一個勁的搖頭惋惜。”
福總管說著,老太太臉色有些難看,道士搖頭惋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那道士說什麼了?”安容追問道。
福總管瞧了沈安溪一眼,才道,“道士說‘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遇,必一死一傷’。”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老太太屬蛇,蛇虎原就相剋,六姑娘是屬虎的,可她打小就是一隻病虎,對老太太您倒是不妨礙,這要再添一隻虎……。”
六姑娘會死,老太太會被克。
老太太越聽越迷糊,“府中哪來什麼屬虎的,不就安溪一個?”
福總管點頭稱是,“是啊,奴才也只記得屬虎的只有六姑娘一個,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