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說,不出一個月,府裡會再添一隻虎。”
安容扭著眉頭,望望這個,看看那個,“好端端的,府裡怎麼會多一個屬虎的,總不會是府裡挑的丫鬟屬虎的克著老太太吧?”
相剋,總要有些關係才會克,大多是血緣關係,再不就是夫妻關係。
丫鬟克主子的還少見呢,大不了發賣了便是,何來相剋一說?
福總管搖頭,有些嚴肅道,“這好端端的有道士上門,還莫名其妙的說這麼些話,總不是什麼好事,多盯著點才放心。”
老太太點點頭。
福總管退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股風傳開了,三太太火急火燎的趕來。
給老太太請過安後,三太太道,“我想起來了,前兒四弟妹和我說過,說二姑奶奶想回孃家住,她一回來,可不得把茹兒一起帶來,她和安溪相差無幾,應該是屬虎的。”
這事關係到她女兒的性命,三太太比誰都上心。
安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早早的就把柳雪茹進府的路給堵死,道士只說了那麼一句,然後就走了,還是在柳雪茹進府之前,任是誰都想不到這是安容安排的。
安容怕克沈安溪還不夠,順帶把老太太也帶上了。
老太太細細一想,柳雪茹可不是比沈安溪大上兩個月,正是屬虎的。
要是沒有道士說的這番話,老太太心軟,柳雪茹可憐兮兮的哀求,老太太就讓她們母女留下了。
這會兒,就算老太太想留,三太太也不允許啊。
出嫁的姑奶奶,就算夫君死了,也該在夫家替他守孝才是,哪有回孃家守孝的道理?
更何況,老太太壓根就沒有那想法。
她擺擺手道,“二姑奶奶母女若是擔心在孃家受苦,侯府多幫襯點可以,接回來就不必了。”
既然相剋,接回來也是住在莊子上,那不是給人話柄嗎,這樣的事,老太太不會做的。
有了老太太的話,安容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那邊,芍藥溜進來,給安容一個眼神,意思是:奴婢辦事,還算可以吧?
安容眸底閃過一抹笑意,輕點頭:很滿意,乾的不錯。
芍藥咧了嘴笑,見牙不見眼啊。
冬梅望著芍藥,又看著安容,眉頭輕隴了隴。
南苑,四老爺和四太太在說話。
四老爺臉色有些難看,二姑奶奶是他胞妹,他想留在京都,再多照應她一些,誰想到會有道士說那一番話?
四老爺望著四太太,有些懷疑道,“你覺得這事是有人算計還是真的相剋?”
四太太撫著丹寇,眉頭輕挑,笑道,“我覺得不像是算計,你有意接二姑奶奶回來的事,我只跟三嫂透露了一點風聲,她並不在意,她甚至還很同情茹兒,她也沒有理由反對二姑奶奶回來住啊?”
四老爺就是想不通啊,二姑奶奶回來,不過就是佔了個小院子,最多再多她們母女一些月錢,那對侯府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啊,侯爺和老太太都不是狠心之人。
四老爺想不通,最後擺手道,“罷了,我想將她們接回來,也是不忍心她們母女受罪,既然和老太太相剋,又是出嫁的姑奶奶,這事我連提都不用提了。”
對於是否接二姑奶奶回來,四太太是不甚在意的,接也好,不接也罷。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四太太很上心,幾乎每天都要問上一遍,“你任敷文閣侍制的事忙活的怎麼樣了?”
四老爺失望的臉色有些緩和,輕點頭道,“該打點的都打點了,武安侯府今時不同往日,那些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能應的都應了,明兒我在醉香樓擺桌酒席,侯爺去坐坐,這事就算是成了。”
四太太總算是鬆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要廢很大力氣呢,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成了。”
四老爺點點頭,心情很愉悅,想到什麼,臉色青了青道,“若不是六姑娘攪合那麼一下,我這次留京非但不用花錢,還能掙五六千兩,可惜了。”
四太太想起回京,四房花費的,零零散散加起來有小一萬兩了,就肉疼的緊,雖然在禹州他們掙了不少,可到底心疼啊。
原本只要侯府答應幫忙買匕首,對方答應給他們一萬兩的謝儀,誰想到他們嘴太快,叫丫鬟聽到了風聲,捅到了老太太耳朵裡。
不過安容那話說的也對,若是人家買匕首是為了謀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那筆錢錯失了就錯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