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
其他的線,也不用拆了,安容氣的將屏風狠狠的一扔。
眸底冰冷,露出一絲狠意。
前世,她出嫁,沈安芸也送了屏風。
是不是上面也寫了這樣惡毒狠辣的話?
夫離子喪!
離,不一定是死的意思,也有離心之意。
前世的她,不就夫君離心,兩個孩子都沒能出生?!
安容是純古人,對於這樣的詛咒之言,她就算不全信,心裡也膈應,便是現代人,聽了也不會心裡舒坦。
想到自己一再對沈安芸寬容,給她機會,讓她悔改。
安容嘴的笑就變得自嘲譏諷了。
今兒,她總算瞧見了她悔改的誠心了!
既然如此,她還留什麼情?!
蕭湛坐在一旁,見安容滿臉怒意,想著她腹中骨肉和大夫的叮囑,蕭湛握緊安容的手道,“彆氣壞了身子,這事我來處理。”
安容望著蕭湛,嘴角輕抿。
沈安芸是在咒她,更是在咒蕭湛。
蕭湛處理也應當。
其實她要處理,也不過是藉著蕭湛的暗衛,和他並無區別。
安容點點頭。
此時,馬車已經進了宮門了。距離皇宮近,就是這樣好。
安容的心情緩緩平復。
可是很快,安容的心情就更差了。
馬車停下,蕭湛扶著她下來,站在車轅上,安容就瞧見了沈安芸!
她穿戴奢侈,滿臉笑意的和宣平侯世子說話。瞧見安容和蕭湛。便拉著宣平侯世子走了過來。
“四妹妹、四妹夫,你們來了呢,”沈安芸氣色紅潤。語氣輕柔。
像是許久未見的姐妹,難得一遇,有那麼一股子激動,想好好暢談一番。
可是想著她一顆骯髒狠毒的心。安容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
不過,安容還是說話了。只是出於禮貌,不過話是叫人氣也不是,喜也不是。
“大姐姐,幾日未見。你這一身打扮,奢華中透著高貴,莫非扶正了?”安容一臉純笑。滿是欣賞。
而沈安芸就跟嚥了蒼蠅似的,心口堵的慌。偏臉上還得帶笑。
奢華中透著高貴,這樣的讚美,極好。
可是扶正二字,又瞬間將她打落塵埃。
她壓根就沒有扶正,還是平妻!
可是安容就這樣理所應當的以為了,你這完全是嫡妻的派頭,怎麼可能不是?你在逗我玩呢,我還沒給你道謝呢。
一大把一大把的鹽撒向沈安芸的傷口,她還不能翻臉,誰讓蕭湛在一旁,渾身寒氣直冒。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
說宣平侯府和護國侯府斗的死去活來,今兒帶她出來,完全是氣護國侯夫人的?
臨出門前,宣平侯夫人還一再叮囑她和世子要琴瑟和諧,夫妻恩愛,能氣死護國侯夫人最好,算是替林萱兒報仇了?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別人爭風斗氣的箭靶!
沈安芸心中悽苦,可是沒人憐惜。
非但沒有,安容還丟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大姐姐,老天爺還真是待你不薄,好的叫人羨慕。”
“叫人羨慕?”沈安芸嘴角的笑如春風,可是眸底卻寫滿了自嘲。
一個平妻,孩子被嫌棄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她有什麼叫人羨慕的?!
四妹妹今兒是存心的想活活氣死她吧?!
安容輕輕一笑,由著蕭湛牽著她轉身。
而轉身之時,蕭湛也問了一句,“你羨慕她什麼?”
安容嫣然一笑,“怎麼說呢,打個比方,你有一隻大雁,天天在我跟前顯擺,有一天把我惹毛了,我就射了一箭,傷了大雁一隻腳,遠處,有人箭靶對著我,結果大雁掉下來,替我擋了不算,傷我的箭還將我射出的箭給擠掉了,然後你就來了,我是無辜的,哪怕我手裡拿著箭……。”
聲音漸行漸遠。
身後,沈安芸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宣平侯世子眸光凝滯。
安容說的話,他不是很懂,但是他能猜到,大雁應該指的是他妹妹林萱兒。
蕭表少奶奶指的是沈安芸在馬車上做手腳的事?
可是,這事他知道,沒必要拐彎抹角吧,難道還有其他?
想著,宣平侯世子的臉就鐵青一片。
遠處,安容說完,輕聳了聳肩,有些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