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她高興的就喊,“姑娘,四姑娘回來了!”
等馬車停下,安容掀了車簾,就見到沈安溪拎了裙襬跨出侯府門檻,一臉迫不及待的神情。
不過她沒有下臺階,就在那裡等候。
等蕭湛將安容扶下馬車,沈安溪這才過來扶著安容,道,“四姐姐,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你怎麼才回來啊。”
安容心中感動,軟軟道,“早上起晚了些,讓你久等了。”
沈安溪撅了嘴道,“當然久等了,我等你回門都等三天了。”
從安容上花轎,她就盼著安容回門了。
“你不知道,你出嫁了後,在侯府我都找不到人玩了,”沈安溪落寞道。
安容拍了她的手道,“以後沒人玩,你可以去找國公府找我,也可以找弋陽郡主、清和郡主她們玩。”
“我也想啊,可孃親不讓我出門,”沈安溪聳肩輕嘆。
提及三太太,安容問沈安溪,“三嬸兒還好吧?”
沈安溪點點頭,“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孃親每天都會作嘔,祖母說是正常反應。”
說著,沈安溪又道,“對了,四姐姐,她們說你也懷了身孕,是真的嗎?”
安容輕輕嗯了一聲。
沈安溪看安容的眼神瞬間放光了,要不是蕭湛在一旁,她不敢動手動腳,估計要摸摸安容的肚子了。
一路上。沈安溪都在和安容說話。
安容以為她會說起沈安孝的死,但是沈安溪沒有提。
安容便主動問了,“孝哥兒怎麼葬哪兒了?”
沈安溪搖搖頭,“還沒有下葬呢,只是入了棺槨,說是等大伯父回來再處置,為了這事。二叔找了祖母幾回了。就是昨兒,他從刑部大牢回來,一身的傷。都還記著這事呢。”
沈安溪覺得,二老爺對沈安孝的死關心的過了火了。
而且,他越是這樣,祖母越是生氣。
本來祖母和孃親都商議好了。先下葬,就因為他來侯府。祖母生氣了,然後這事就懸著了。
“一身的傷?”安容眉頭輕挑,她瞥頭看蕭湛,眸底帶了詢問。
蕭湛搖頭。
不是他吩咐的。
安容就不解了。不是蕭湛吩咐的,那二老爺怎麼會一身的傷?
“二叔傷的很嚴重?”安容問沈安溪。
沈安溪點頭如搗蒜,“不是一般的嚴重。渾身都是血呢,聽說。打他板子的時候,有獄卒狠心的在上面撒了鹽……。”
往人家傷口上撒鹽,想想就覺得疼的慌。
安容越發不解,不是蕭湛,那還有誰和他有那麼大的仇恨?
松鶴院,正屋。
老太太坐在梨花木軟榻上,翹首以盼。
三太太坐在下面,正吃酸果。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三太太忙將果子放下,瞥頭朝屏風望去。
首先見到的是一身玄青色,帶著面具,身姿挺拔,風姿皓軒的蕭湛。
安容落後半步,跟在蕭湛身邊,安容個頭顯得嬌小很多。
至於沈安溪,就格外嬌小了些。
看到三人,三太太就一個想法。
女兒得補。
只比安容小一歲,卻像是小了兩歲的模樣,這哪行啊?
老太太臉色還和以往一樣,沒什麼血色,神情慈和,眼眶還有些紅。
安容有一種忍不住想撲老太太懷裡哭鼻子的衝動。
孫媽媽拿了蒲團來,擺在老太太的跟前。
蕭湛給足了安容面子,和安容一同跪下去給老太太敬茶。
老太太是心滿意足了。
原先她還怕因為安容不樂意出嫁,退過一次親,蕭湛會心裡膈應,這會兒親眼瞧見,她是徹底放心了。
想著安容懷了身孕,老太太趕緊讓蕭湛扶她起來。
等落了座,就是閒話家常了。
蕭湛性子冷淡,對那些瑣事興趣缺缺,但今兒卻極有耐性,不論老太太和三太太問什麼,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安容心底軟成一灘水。
屋子裡,其樂融融。
可往往興頭上,總有人潑冷水。
這不,丫鬟來報,莊郡王妃和沈安芙來了。
當時,老太太的臉就沉了下去。
三太太要出去迎接,老太太阻止她道,“你懷了身孕,就好好坐著,迎接的事,有丫鬟。”
這是一點兒也不給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