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面子了。
其實,老太太一點也不想看見莊王妃,莊王府的主動和解,她也不稀罕。
可人家來了,又不好拒之門外。
很快,莊王妃就來了。
沈安芙殷勤的跟在身側,瞧那樣子,還真有幾分像女兒。
本來該起身給莊王妃見禮的老太太,拍了膝蓋和莊王妃道,“上了年紀了,膝蓋骨鑽心的疼,沒法給莊王妃你請安,還請見諒。”
莊王妃不是傻子,她知道老太太是故意的。
要是膝蓋骨疼,就會趟床上歇著才是,哪會坐到正屋來,找罪受嗎?
莊王妃笑道,“我聽安芙說你身子不適,今兒來除了賠罪求和之外,還給老太太你帶了些補品來,這些補品都是敖大將軍派人特地從邊關給我送來的,對身子極有好處呢。”
莊王妃說著,丫鬟捧著一堆補品上前。
這是莊王妃的誠意。
敖大將軍很疼莊王妃,特地派人給她送來的補品絕對差不了。
這般誠心賠禮求和了,武安侯府要還端著架子,那就沒理了。
老太太眉頭凝住,道。“莊王妃求和的誠心,我瞧見了,只希望以後兩家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那誠心二字,老太太說的時候,眼神都是冷的。
莊王妃求和的誠心,就是把這事先鬧得人盡皆知,先博了寬厚名聲。然後再登門。
要是求和不成功。那就是侯府沒度量!
“是呢,”莊王妃笑的有些深沉。
說著,莊王妃話鋒一轉道。“如此,我就可以認安芙做義女了?”
老太太眉頭一挑,“侯府已經分家,二姑娘認你做義女的事。她爹孃拿主意便可。”
沈安芙站在一旁道,“父親說。兩府化解恩怨這麼大的事,他不敢拿主意,全聽祖母您的意思。”
他倒是會裝孝順。
老太太嘴角的笑有些譏諷。
三太太笑道,“現在恩怨也化解了。這事二老爺可以放心拿主意了。”
那認義母的事,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莊王妃的丫鬟笑道,“我們王妃可是迫不及待認義女呢。二姑娘,你還不趕快給我們王妃見禮敬茶?”
沈安芙高興的很。等丫鬟端了蒲團來。
她毫不猶豫的就敬茶請安了,一口一個義母叫的很順溜。
等她起身後,就看著安容道,“四妹妹,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說。”
沈安溪警惕的看著她,“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四姐姐懷了身孕,不能亂走亂動。”
沈安芙有些暗氣,“我只是和四妹妹說幾句話,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沈安溪努了鼻子,還能什麼,怕你對四姐姐使壞唄,就跟當初對大姐姐那樣,差點害的大姐姐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沈安芙氣的忍不住跺腳,“我保證只是說幾句話。”
沈安溪哼了鼻子,四姐夫在這裡,你要是敢使壞,你能走出松鶴院才怪了。
安容看了蕭湛一眼,起身和沈安芙走了。
也沒走遠,就在松鶴院的涼亭子裡說話。
等坐下,安容便問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沈安芙也不瞞著,直接就問了,“我爹傷口上的鹽,是你讓人撒的?”
話,雖然滿含指責質問。
可是沈安芙的臉上卻帶著不該有的笑意,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做法。
安容眉頭隴緊,不懂她賣什麼關子。
“不是我,”安容如實回她。
“不是你?”沈安芙詫異了,“怎麼會不是你呢?!”
“真的不是我,你不信就算了,”安容有些不耐煩。
沈安芙笑了,“許是我爹又得罪了什麼人吧。”
安容抬頭看著沈安芙。
沈安芙聳肩一笑,笑容有些悽婉,“你以為我是心疼我爹,特地來質問你的?”
安容不置可否。
沈安芙自嘲一笑,有些失態道,“我心疼他?!誰來心疼我夭折的弟弟,誰來心疼我瘋了的娘,誰又來心疼我?!”
一連串反問,問的安容有些懵。
沈安芙好像有些恨二老爺。
可是方才在屋子裡,她對莊王妃是殷勤備至啊。
“你是心甘情願認莊王妃做義母的?”安容問道。
沈安芙點頭,“我是心甘情願的,認了莊王妃做義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