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夫匆匆忙離開,蕭大太太手伸著,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大夫已經跑了。
蕭大太太問蕭錦兒,“朝傾公主吃了什麼?”
蕭錦兒回道,“沒吃什麼啊,就是府裡的飯菜,還有大嫂送來的一盤子梅花糕,我們幾個都吃了,我和朝傾公主還分吃的一塊。”
府裡的飯菜,不可能有毒。
大嫂的糕點,就更沒有毒了,不然她不得和朝傾公主一樣啊?
沒人懷疑是安容。
但是饒過屏風的安容,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朝床榻走去,朝傾公主渾身僵硬,如同癱瘓了一般,口不能言,只有眼珠子能動。
她看著安容的眼睛,像是能噴火一般。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心裡清楚,是安容下的毒!
蕭憐兒站在一旁,她瞥了眼朝傾公主,又看安容,越發不解了,“大嫂,朝傾公主怎麼那麼看你?”
若不是知道安容和朝傾公主的病沒關係,都要懷疑是大嫂給她下的毒了。
安容嫣然一笑,看著朝傾公主的臉,更是溫和婉約。
她抬手將一抹碎髮勾於耳際,雲袖落下,露出泛著淡淡黑暈的玉鐲。
朝傾公主的眼睛猛然一滯。
眸底的細碎火光,瞬間有了燎原之勢。
蕭憐兒拽了拽她娘蕭三太太的袖子,指著朝傾公主給她看,蕭三太太也困惑了,她覺得朝傾公主想殺安容。
蕭三太太性子直爽,不喜歡猜,直接問安容。“你和朝傾公主有矛盾?”
安容搖搖頭,她不能說。
可瞧見幾位太太眼裡,就是沒有矛盾,可朝傾公主怎麼就瞪安容了?
芍藥在一旁,伸手把安容往一旁拉。
好了,朝傾公主瞪著的就是蕭四太太了。
朝傾公主努力去瞪安容,可是眼珠子一轉。她僵硬的面龐就扭曲了起來。渾身痙攣。
無話說話的她,愣是疼的直悶哼。
把幾位太太嚇壞了,“快。快進宮催太醫趕緊來,要出大事了!”
朝傾公主的病顯然又重了,病的太快,太迅猛。保不準會死在國公府裡,到時候可沒法交代了。
丫鬟不敢耽擱。轉身便跑。
只有安容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著。
她下的毒,她清楚,朝傾公主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是每隔一個時辰。就要忍受一次萬蟲撕咬的痛,每次有一炷香的時間。
痛過十二回,毒性便解了。
吃藥非但解不了毒。還會加重毒性。
安容本來不想懲治她的,可她太過分了。惦記蕭家玉鐲不算,又挑撥蘇君澤,還想殺她。
她是感激她,可感激也有個限度,她不是軟柿子,任由她想捏便捏,在大周,在蕭國公府,她若是真想要她的命,有百十種辦法!
以後給她收斂一點兒,她乖乖的做她的北烈公主,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別再挑撥離間,火上澆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朝傾公主病了,病的近乎癱瘓的事,一陣風傳遍整個京都。
皇上震驚了,當時就丟下奏摺,來國公府探望。
幾乎整個太醫院都出動了。
可就是拿朝傾公主的病素手無策。
皇上坐在那裡,眉頭隴的緊緊的,龍顏大怒道,“到底怎麼回事,朝傾公主怎麼好好地忽然癱瘓了?”
幾位太太縮著脖子,不敢接話。
蕭大將軍皺了下眉頭,要開口,卻慢了蕭老國公一拍,“許是水土不服吧。”
蕭老國公語氣輕飄如雲,噎的皇上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差點氣死。
水土不服的人,只會頭暈作嘔,食難下嚥,寢食不安,可還沒聽說過誰水土不服到幾近癱瘓的地步!
“別糊弄朕!”皇上低吼道。
蕭老國公也怒了,“老夫說過,蕭國公府沒皇上想的那麼安全,朝傾公主住這裡,出什麼意外,老夫擔當不起,現在皇上也瞧見了。”
皇上恨不得捶桌子了,等丫鬟端茶來,徐公公做的第一件事是,驗毒。
驗完了毒,才端給皇上道,“皇上息怒,彆氣壞了身子,喝杯茶消消氣。”
一旁太醫道,“有些毒,銀針驗不出來,兩種沒毒的東西,先後服用,也會中毒。”
可憐,皇上口渴想喝杯茶,愣是端著茶盞,不敢喝了。
尤其是蕭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