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蕭大將軍還端茶輕啜,氣的皇上端起茶盞,猛灌了一口。
徐公公瞥了眼窗外夜色,道,“皇上,夜很深了,該擺駕回宮了。”
皇上抖了下龍袍,正要點頭呢,外面有小廝進來道,“國公爺,北烈墨王世子要見朝傾公主。”
安容笑了,看來上官昊對朝傾公主極是疼愛了,在京都藏了這麼多天,都不曾露面,這會兒就等不及了?
皇上眸光凝緊,思岑了兩秒道,“宣!”
小廝站在那裡,頗尷尬的看了蕭老國公一眼,蕭老國公蹙眉道,“出什麼事了?”
小廝這才回道,“靖北侯世子帶了暗衛,把國公府大門給堵了,墨王世子不讓他踹一腳,不給進。”
皇上臉瞬間青了,瞥了蕭老國公道,“這就是你的好外孫!”
蕭老國當沒瞧見皇上的怒氣似地,笑道,“有仇必報,有老夫遺風。”
拳頭不僅打在了棉花上,還被人給反擊了一拳,氣煞了。
幾位太太是忍俊不禁。
安容更是肩膀直抖。
好了,這麼空檔,那邊朝傾公主又開始毒發了。
太醫們忙上忙下,安容主意到,這一回朝傾公主毒發時間早了許多,看來太醫餵了不少藥下去。
蕭老國公縱容,皇上也沒輒了。本來要回宮的他,再不提這事了。
沒得叫人以為他是去見北烈墨王世子。
國公府大門口,墨王世子騎在馬背上,眼神鋒利如鷹隼,帶著濃濃殺意。
而大門口,紫檀木雕花椅上,靖北侯世子坐的隨意。二郎腿翹著。甚是悠哉。
卜達端著果子伺候在一旁,靖北侯世子咬的是嘎吱脆。
一邊問小廝,“朝傾公主病情如何了?”
小廝回道。“太醫早前就說熬不過今晚,這會兒病情更嚴重了,怕是……。”
靖北侯世子哀嘆一聲,隨即噶幾又咬了一口。嘴裡含著果子,有些含糊不清。“可憐一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公主,要在國公府香消玉損了,臨死前,四周都是咱們大周人。見不到父皇母后也就算了,就連未婚夫都見不到,可憐啊……噶幾……。”
上官昊拳頭攢緊。渾身被怒氣籠罩。
他身側的護衛道,“主子。要不我們衝進去?”
上官昊理智的多,蕭國公府不是他們硬闖就能進去的。
他們來的時機不對,皇上進了國公府,不然還可以求見皇上,帶著皇上的聖旨來,蕭國公府還不至於敢抗旨不遵。
現在,他想求見皇上,話根本就傳不到皇上的耳朵裡。
這裡是蕭國公府,連軒是蕭國公府的外孫兒,下人得聽他的。
上官昊性子傲,讓他被連軒踹,他做不到。
可是連軒能等,上官昊等不起。
連軒一顆果子啃完,又拿了個新的,在手裡丟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有韓信胯下受辱……。”
卜達趕緊提醒道,“爺,他可能不知道韓信是誰。”
連軒嘴皮抽了下,“那勾踐臥薪嚐膽呢?”
卜達搖頭,“應該也不會。”
“……那算了,”連軒擺擺手道,“等朝傾公主嚥了氣,她不是我蕭國公府的人,不可能給她設什麼靈堂,會把她送給你的,別急,對了,餓了沒,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吃的,我外祖父家的飯菜不比必御膳房差。”
上官昊氣的握緊韁繩。
連軒笑了,意氣風發道,“餓的說不出來話了?你真可憐,卜達,讓廚房準備大魚大肉,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我要請上官世子吃飯!”
卜達囧了,他覺得上官昊氣都氣飽了,還用的著吃飯麼?
爺,你要吃好的直說,別拿人家做藉口啊。
不過上官世子也是活該,你踹爺胸口也好啊,非得踹什麼屁股,想當年,爺才八歲,國公府打了他屁股一下,爺都三天沒理他,他這會兒都十六了,還被人踹屁股,這可是啟齒大辱,不報仇誓不為人的。
正巧這時,有大夫出來,見連軒把門擋著,他從一旁偷偷走。
可是才下臺階,就被上官昊用劍抵著脖子了,“說!朝傾公主如何了?!”
大夫嚇的渾身顫抖,“朝傾公主渾身痙攣,痛的在床上打滾,卻不能說話。”
連軒知道他不信,伸手指了上官昊身後的護衛道,“你去瞧瞧朝傾公主,再回來稟告你主子。”
那護衛看了上官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