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侯府,你要向我借的是不是七絃琴?”
沈安芙抬頭看著安容,點點頭。
安容眉頭一沉道,“我聽說青雲寨被劫,青雲寨鎮寨之寶冬雷琴差點被盜,是不是莊王妃派人去幹的?”
安容的聲音很冷,很生氣。
芍藥在一旁,聽得眉頭皺了又皺。
什麼冬雷琴?沒聽說有人盜取青雲寨的東西啊?
沈安芙也聽懵了,“什麼冬雷琴?”
她只聽說過春雷琴,在接風宴上,被丫鬟失手摔了。
為此,皇后很不高興。
莊王妃不想得罪皇后,才萌生了賠她一把琴的想法,但是比的過春雷琴的少之又少,不然莊王妃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安容渾然不知似地,道,“皇后的春雷琴被毀,雖然不是莊王妃有意為之,但如果沒有她多嘴,春雷琴不會出事,皇后心疼,莊王妃也會怕,所以才四處蒐羅絕世好琴,打算賠給皇后,冬雷琴不比春雷琴遜色分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莊王妃會盜取外,我想不到還有別人。”
沈安芙眉頭一挑,眸底閃過些什麼,道,“冬雷琴不是沒被偷走嗎?”
安容冷著臉道。“我是想你轉告莊王妃一聲,別再打冬雷琴的主意,否者有她好果子吃!”
沈安芙也生氣了,“四妹妹,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別胡亂指責,萬一不是莊王妃派人盜的呢?”
“沒有萬一!”安容咬了牙道。
沈安芙懶得和安容爭辯。安容這樣篤定。她心底還真有些打鼓。
等沈安芙走後,芍藥就問了,“少奶奶。莊王妃真的盜了新夫人的冬雷琴?”
安容正端起茶盞,用茶盞蓋輕輕撥弄,聞言,笑道。“遲早是她。”
芍藥腦袋上瞬間冒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麼叫遲早是她?
難道這會兒她還沒盜麼?
那少奶奶豈不是故意把冬雷琴的訊息洩露給莊王妃知道,再順帶激將她一下?
萬一真被偷了可怎麼辦?
芍藥擔憂。可是看著安容自信十足的笑,芍藥也笑了。
如爺說的那般,只要不是朝傾公主,少奶奶都很正常。不怕。
芍藥想的極好,可是很快,她就生氣了。
因為朝傾公主又來了。
聽到丫鬟來稟告。芍藥的臉很臭,“她把蕭國公府當成是她北烈大臣府邸了呢。想來便來。”
安容輕擰眉頭,在心底一嘆。
她並不希望再見到朝傾公主。
可是她來了,總不好讓她打道回行宮吧?
不然去皇后那裡告一狀,也夠她受的了。
“迎進來,”安容吩咐道。
很快,朝傾公主就來了。
安容覺得,今兒來臨墨軒找她的人,十有*都不會有好臉色,都是一張難看的臉。
安容起身,給朝傾公主行禮。
朝傾公主臉色鐵青,眸光泛冷,開門見山的問,“是你叫人查封了我的酒坊?”
“是我。”
安容的回答,只有這兩個字,簡單幹脆。
卻讓朝傾公主愣了一愣,她以為安容會狡辯說不是的。
安容爽快的認了,倒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安容已經坐下了。
朝傾公主走到安容跟前,冷冷道,“為什麼?就因為酒坊賣的酒水和沈家酒坊一樣嗎?”
“是,”安容回道。
朝傾公主面沉如霜,“好!極好!我想你知道如何提純酒水,應該是前世的我告訴你的吧,這就是你對我的謝意?!”
安容抬眸望著朝傾公主,她的臉如燦若朝霞,即便生氣,也美的驚人。
安容低斂眉頭道,“前世的你確實開過酒坊,但是並沒有教過我如何提純酒水,是我自己從醫書中學來的。”
朝傾公主氣煞了,真想回一句,醫書也是我給你的。
可是安容告訴過她,醫書是蕭家之物。
安容知道她辯駁不了,對她道,“當初你以一隻鳳簪就害的醉扶歸被查封,你就該以己度人,大周在北烈開不了酒樓,你在北烈同樣開不了酒坊。”
朝傾公主身子一怔,臉色隱隱發青。
在她的認知裡,安容不是個會管這些事的人,她也管不了。
看著安容平淡疏遠的神情,朝傾公主笑了,“我的酒坊開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