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靖北侯世子的。”
安容頭也不抬的回道。
芍藥眼睛眨了眨,“你不是不教靖北侯世子怎麼製毒嗎,怎麼改主意了?”
安容沾了沾墨,笑道,“他天賦異稟,浪費了實在可惜。”
又寫了四五張,安容才歇了筆,道,“就這麼多吧,等他出徵的時候,你替我交給他,告訴他,若是他打仗歸來,還對製毒感興趣,我再教他。”
連軒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指不定哪一天就對製毒不感興趣了。
海棠接過裝了製毒秘方的錦盒,點頭記下。
安容坐在那裡,細細思考了下,覺得沒什麼遺忘的,方才道,“你們先出去吧。”
海棠福了福身就要走,芍藥則盯著桌子上的玉牌和匕首,不懂安容要做什麼。
可是安容吩咐了,她們又不能不聽。
等芍藥和海棠走後,門也帶上了。
安容這才拿起匕首來,握著刀柄。她將匕首抽了起來。
那寒光冷冷的刀,看的人毛骨悚然。
安容眉頭抖了一抖,想到昨天,她一刀劃破蕭湛的胳膊,一點感覺沒有,還很高興。
到割破自己,就怕了。
不過就是怕。她也得割破啊。
安容咬著牙。一刀劃去。
瞬間,如玉白皙的手腕就泛著嫣紅鮮血了。
安容趕緊拿過白玉瓶,將血裝進去。
將兩玉瓶子裝滿了。安容才用玉鐲去碰傷口。
然後,安容無語了。
她以為玉鐲會和昨兒吸蕭湛的血一樣,將她的胳膊恢復如初,哪想到玉鐲就跟尋常一樣。絲毫不動。
倒是因為碰觸了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她要拿藥,結果崴了的腳,一碰到地,就一陣鑽心的疼。
沒輒的安容。只好喚海棠了。
海棠推門進去,見安容手腕受傷了,嚇的臉一白。“少奶奶,你這是……?”
安容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快拿藥來,幫我包紮傷口。”
海棠去一旁的多寶閣,拿了藥和紗布過來,幫安容上藥。
芍藥站在一旁,她眼尖,看見了玉瓶子,發現裡面有血,芍藥驚呆了,“少奶奶,你取自己的血做什麼?”
“我的血能解百毒,戰場之上,兇險難料,有備無患。”
說完,安容放下雲袖,吩咐道,“這事不要告訴爺。”
芍藥和海棠點頭應了。
安容讓海棠扶著她出藥房。
出了藥房,安容眺目遠望。
天邊,難得一見的火燒雲。
蕭湛回來,見安容被芍藥扶著,眉頭輕擰,走過來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安容腳不敢碰地,一碰就疼,不過她還是道,“沒怎麼,就是不小心崴了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蕭湛走過來,扶著安容。
好吧,蕭湛不知道安容胳膊受傷,正好握著安容受傷的胳膊,疼的安容額頭一跳一跳的。
蕭湛發現了,問她,“怎麼了?”
安容掙脫開蕭湛,然後道,“這不能怪我,我崴腳就跟你被皇上罵一樣。”
都不是故意的,都是倒黴催的。
蕭湛聽懂了安容的弦外之音,他眸光綻亮,“你是說你也能……?”
安容點點頭,悶氣道,“能了,然後就這樣了。”
安容抬了抬腳,一臉苦色。
蕭湛一高興,然後胳膊一伸,就將安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下,嚇的安容直叫。
不過她只叫了一下,就聽到四下丫鬟的偷笑聲,她就臉紅不語了,羞的恨不得鑽蕭湛心窩裡躲著才好。
蕭湛將安容抱進了屋。
他身後,喻媽媽帶著幾個丫鬟端了飯菜走過來。
看到兩人,喻媽媽的老臉也紅了一紅。
蕭湛抱著安容進屋,在小榻上坐下。
替她脫掉鞋襪,去看安容的腳。
見安容的腳紅腫一片,蕭湛的眸底閃過一抹憐惜。
知道不是安容故意走神,他也就沒責怪安容了。
他伸手在安容腳上一點,然後安容腳腕就沒什麼知覺了。
便是蕭湛幫她治傷,有些疼,但沒那麼明顯。
等弄好了之後,蕭湛還幫安容揉了揉。
再抬眸時,蕭湛見到的是安容噴火的眼睛。
蕭湛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