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回去審理此案。”
說著,孫知府就跟安容幾個告辭,然後匆匆忙走了。
崔堯打了玉扇道,“能想到自首這樣的法子,不得不說,邵家夠聰明。”
蕭遷也笑了,“調戲良家婦女,依照大周律法,不過是杖責五十,在監牢裡關押一月,他又是自首,認錯態度極好,責罰可免去一半,可比跪在那裡好。”
蕭錦兒也在笑,“而且,邵家是自首,懷州人人都知道,邵大少爺調戲過大嫂,這醜事,會傳遍整個大周,若是大嫂顧忌,這會兒應該要攔住邵家母子了。”
安容也是一臉笑容,“邵傢俬了在前,我卻狠心要邵大少爺跪著,邵家見我不原諒他們,主動自首,以求心安。”
桌子上,幾人都在笑,都在端茶輕啜。
雲淡風輕的,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似地。
可是蕭家下人知道,邵家要完了。
邵家夠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孫知府出了屋,他一直回頭,想著什麼時候安容他們反應過來,請他回去。
可是等他出了客棧,都沒人出來。
回了府衙,邵太太鳴鼓,孫知府不得不秉公辦理。
安容險些被邵大少爺調戲的事,也鬧得人盡皆知。
不過後果很明顯。
邵家在懷州的生意,從生意興隆,一天之間,就變得生意慘淡。
到這時,邵家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可惜,無可挽回了。
第二天,一堆人上府衙敲鳴冤鼓。
有被邵家霸佔了良田的,有被邵大少爺調戲過的,有被邵家下人毆打過,甚至被打死的……
孫知府在府衙審了一天的案子。
數罪併罰,邵大少爺得在大牢裡呆三年,板子更不知道要挨多少。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孫知府審理邵大少爺自首一案,有丫鬟過去圍觀。
回來稟告了邵大少爺被罰一事,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溫家報案,說是從隨州回懷州的商船,沒能及時停岸,溫家派人去查,說是商船半道被人劫持,去赤城了,溫家懷疑是東延暗衛。”
蕭遷眉頭皺緊,“官府派兵看守各個碼頭,還有暗衛把守,怎麼還會讓東延暗衛鑽了空子?”
安容則冷笑道,“謝明做事穩重,他不可能乘坐幾條小船,就敢從懷州去赤城,顯然是知道溫家有商船回懷州。”
蕭遷看著安容,“你是說,溫家是幫兇?”
安容搖頭,“不確定,直覺告訴我這應該不是巧合。”
蕭錦兒就道,“不管是不是巧合,雪兒被帶去赤城了,我們得趕緊去追。”
安容沒有起身,反倒坐下了,她道,“東延暗衛讓我去赤城交換雪兒,我敢打賭,等我到了赤城,他們會要我去朔州交換雪兒。”
蕭遷眉頭皺緊,也坐了下來,道,“他們是要拿雪兒做誘餌,引大嫂去邊關?”
“估計是怕我再逃一回吧,下一回,可沒有雪兒給他們做誘餌了。”
只要蕭雪兒在他們手裡,他們就有籌碼,根本不用擔心安容不順從。
可是在赤城做了交換,蕭雪兒交給了暗衛,他們不可能再奪回來,要是安容再逃一回,想再抓安容,可能嗎?
而且,暗衛這麼做,安容想,估計是東延給他們的時間不夠了,被蕭國公府的暗衛一再追殺,損兵折將不說,還寸步難行。
這裡面的緣故,當然不是安容想透的。
她根本猜不出來,東延暗衛要她去赤城的原因。
安容問了蕭湛。
這是蕭湛的猜測。
蕭湛更告訴了安容接下來該怎麼做。
讓丫鬟易容成安容的模樣,帶著暗衛坐船追去赤城,務必不露破綻。
她則易容跟著送嫁隊伍去冀州。
為了易容的像,不露絲毫馬腳。
在出發前,安容泡了藥浴,換了衣裳。
等她出房間時,簡直叫人跌掉下巴。
眼前的安容,面板泛黃,面容勉強算得上清秀,丟在大街上,就是個不起眼的路人。
蕭錦兒不解了,“大嫂,面板也能易容?”
安容笑道,“之前易容,手和脖子是最大的破綻,我用藥浴改了膚色,等再泡一回藥浴,就又變回原來的膚色了。”
蕭遷就說了一句話,“大嫂,你這樣子,像極了丫鬟,我都想叫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