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住這樣富麗堂皇的宮殿,我大周可比不上,你若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才得以重生,心懷感激,要報答我,才接我來東延頤養天年呢。”
安容說的風輕雲淡,嘴裡還帶著淺淺笑意,卻是聽得元奕差點吐血。
他真沒發現她居然有這樣牙尖齒利的時候。
安容覺得,自打在賀城坑了池家一把後,她的膽子就徹底變肥了。
現在甚至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就應該這樣,不然就是墮了蕭家威名。
不過元奕是東延皇帝,豈是安容三言兩句就氣壞的,他走過來,捏著安容的下顎,道,“你倒是有覺悟,知道階下囚應該住天牢。”
安容繼續笑,“我是有覺悟,不過皇上更有自知之明,知道東延大牢攔不住蕭國公府暗衛,謝明那麼辛苦綁架我來東延,總要確保我萬無一失,宮裡總比大牢嚴上三分。”
也僅僅只是三分。
安容說這話,元奕就想起了連軒火燒皇宮的事,手下的力道又不自覺的重了三分。
安容死死的挺著,悶不吭聲,她不願意在元奕面前示弱。
看著安容倔強的眼神,元奕眼神更冷。“朕來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交出解藥!”
安容繃緊臉皮道,“我已經給過顏妃解藥了,是她自己不用!”
元奕被惹怒了,他從小到大,敢忤逆他的人,沒有幾個,對心愛之人,他勉強能忍。
安容。他忍不了。
他鬆開安容的下顎,一把抓起她帶著玉鐲的手,道,“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安容態度堅決。
她不想給,她也給不了。
天知道,玉鐲傷人。該怎麼治,她不會!
元奕拳頭攢緊,骨頭髮出嘎吱聲,他眼神如刀,“朕倒是想看看,你的玉鐲是怎麼灼傷人的!”
說著。就伸手要拽下安容的玉鐲。
安容手腕吃疼,他的力氣可比顧清顏大的多。
只覺得手腕要被脫掉幾層皮似地。
可玉鐲就是摘不下來。
安容有些憋悶。顧清顏搶玉鐲,被灼傷了,他怎麼沒事?
難道玉鐲還有性別歧視?
不過很快,安容就知道她想錯了,元奕沒有叫疼,但是他眸底一抹疼痛卻是沒有隱瞞過她。
他也跟抓了什麼燙手山芋似地,一把將安容甩開。
安容被甩。撞在了窗柩上,手臂吃疼。
她回頭看去。
只見元奕那白皙帶了些老繭的手。眨眼間,便有了許多的血滴,越來越多。
鮮血淋漓。
安容再一次驚呆了,東延皇帝手上的傷,不像是灼傷,倒像是被針扎過一般?
元奕看著自己的手,血滴落地,
他輕輕一動,便疼的鑽心蝕骨。
“給朕止血!”元奕額頭青筋暴起,近乎吼道。
外面,公公和丫鬟都擠了進來。
看著他們的皇上受傷,瞬間亂成一團。
明兒可就是皇上大婚,迎娶皇后的日子,現在傷成這樣,該如何是好啊?
流華宮有現在的藥膏,丫鬟拿來幫元奕上藥。
元奕忍著疼痛,一雙眼睛如鷹隼般鋒利,恨不得剁了安容好。
他望著丫鬟,道,“你去抓她的玉鐲!”
丫鬟有些怯懦,不敢碰安容。
因為安容實在太邪乎了,誰撞上誰倒黴,顏妃才受傷,現在又輪到皇上了。
可是皇上有命,她不得不從。
丫鬟小心翼翼的朝安容走了過去,然後抓著安容手腕上的玉鐲,然後看著皇上。
元奕眉頭擰緊,問她,“什麼感覺?”
“涼涼的……。”
元奕又看著另外一個丫鬟,“你去。”
丫鬟就過去了,然後回道,“皇上,玉鐲涼涼的,摸著很舒服。”
安容笑了,這丫鬟忒沒眼色了,這不是在他們皇上心口上撒鹽嗎?
元奕還就不信了,一隻破玉鐲,居然敢傷他。
他叫來護衛,務必要摘下安容的玉鐲。
然後,安容著實吃了一番苦頭。
不過,她也見識到了玉鐲的威力。
一個護衛的胳膊結了冰,被凍麻了。
一個護衛的手,乾脆著火了。
鬧得流華宮那些丫鬟,看安容就跟見了鬼一樣。
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