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於度外了。
他話音一落,便自己搭弓射箭。
他的箭一落,那些弓箭手就鬆手了。
瞬間,如雨的箭矢朝蕭湛射去。
看的安容心都差點跳停了,彷彿連呼吸都被奪走了一般。
她不敢看。
可是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看到的一幕,讓她不敢置信。
只見蕭湛掐著周大將軍的脖子,冷冷一笑,有種睥睨天下的霸氣,“還想要我的人頭?”
局勢逆轉的太快,安容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忘記了蕭湛的速度。
五十米,對蕭湛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些人射箭,射的是馬,既要顧及儘量不傷周小將軍,又要活捉蕭湛啊。
顧及太多,就束手束腳了。
周大將軍傻了,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幕。
他輕輕一動,蕭湛的掐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三分。
身側還有幾個受傷的暗衛拿劍對著他。
他逃不掉。
蕭湛給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便拎起腿上中了一箭的周小將軍騎馬離開。
周大將軍的臉漆黑如炭,他在千軍萬馬之中,卻被蕭湛給俘虜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算活著,他還有何顏面面對周家那些戰死沙場的列祖列宗?!
周大將軍想自盡,可惜,蕭湛不會給他自盡的機會。
周大將軍要是死了,蕭湛想從千軍萬馬中再闖出去,不說沒有希望。但是很難。
到時候東延群起而攻之,應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蕭湛隨手一點,就將周大將軍點暈了。
他隨手一點,就將周大將軍點暈了。
周大將軍在軍中很有威望,那些將軍都想救他,現在周大將軍在蕭湛的手裡,誰敢輕舉妄動?
只催著蕭湛趕緊放開周大將軍和周小將軍。否則千軍萬馬會將他踏成肉泥。
蕭湛勾唇一笑。“要我放了周大將軍可以,給你們一個時辰,退兵三十里。”
那些將軍面面相覷後。答應蕭湛了。
東延大軍撤走了。
蕭湛也說話算話,放了周大將軍。
至於周小將軍,蕭湛告訴東延將士們,“七日之後。我會放了周小將軍,這期間。誰敢攻城,我便拿周小將軍的頭顱祭旗!”
蕭湛騎馬回去,暗衛在城門下迎接。
蕭湛問的第一句話是,“將士們如何了?”
暗衛回道。“死了有六千了,重傷的有三千。”
暗衛眼裡的重傷,那是極有可能救不活。活著再沒有機會上戰場的。
這一戰,雖然東延沒能攻下應城。
可是大周損失的將士們太多了。
這一戰。在蕭湛眼裡,輸的極慘。
可是這一戰,蕭湛的軍威也這麼打了出來。
蕭湛很年輕,在一眾將軍眼中,他就是個毛頭小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將軍,有勇有謀,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守住了應城,守住了大周的第一道門。
“戰馬如何了?”這是蕭湛問的第二句話。
趙風搖頭,“戰馬死了一半了,軍醫去看過,說是得了馬瘟,另外一半,救不救的活還兩說,就算救活了,也是病馬,拉貨可以,再沒法用於戰場了。”
蕭湛和趙風一邊說話,一邊進城。
剩下的就是打掃戰場了。
遍地屍體,空氣中都滿是血腥味。
安容看到有倒在血泊裡的將士在掙扎,安容想喊蕭湛去扶他一把。
可是這時候,馬車走在一塊不穩的大石頭上,車身一斜,差點翻了。
安容腦袋磕在了馬車上,疼醒了。
聽安容的悶疼,趙成忙問道,“少奶奶,你沒事吧?”
安容揉著額頭道,“我沒事。”
說完,安容掀開車簾道,“趕了兩天的路了,就在這裡歇會兒吧。”
趙成點點頭,四名暗衛也都翻身下馬。
安容找了塊石頭坐下。
趙成拿了水和乾糧來,安容沒有食慾,根本咽不下去。
她看著那些低頭吃草的馬,眉頭皺隴。
瘟疫,很可怕。
一旦哪裡爆發瘟疫,必病死無數。
可應城的馬瘟來的太兇險了,真的只是瘟疫那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