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多一個安容,就夠他束手束腳了,現在還多一個孩子,難度增大了一倍不止。
東延皇帝似乎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之前趙成帶走安容,蕭湛就想將那些暗衛全部擊斃。
可是敵人太多,而且暗處還有人幫忙,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看著安容,還有襁褓中的孩子,蕭湛深邃的眸底有滿足的笑。
可是等他站起身來時,眸底笑意散去,轉而是凌厲的殺意。
蕭湛出去了,幫安容把門帶上。
趙成幾個迎了上來,道賀完,又有些擔憂道,“少奶奶才生了小少爺,無法啟程回大周,這個地方太靠近官道,遲早會被人發現……。”
言外之意,就是這裡不安全。
他是趕了馬車往前走,甚至還僱了人,一直駕著馬車離開。
可馬車到底比不上馬啊,遲早會被追上。
他帶著少奶奶,不可能風餐露宿,肯定會借宿農家,到時候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蕭湛眉頭緊鎖。
他素來沉穩,殺伐決斷。
但是這一次,他臉上寫滿了猶豫不決。
他不能拿安容和孩子開玩笑。
可現在問題是帶安容走,她身體吃不消。
不帶她走,被敵人追上來,更是有性命之虞。
除了安容之外,還有邊關。他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在半個月之內,把安容帶回大周!
屋內,安容靠著半舊不新的枕頭。
外面趙成和其他暗衛說的話,她都聽的見,而且是一字不落。
沒辦法,這屋子太破舊了。幾乎就沒什麼隔音效果。
她斂了斂眉。要下床。
可是動了一下,下體便感覺到一陣溼潤,還有血腥味。很濃。
正常情況下,產後有惡露,要乾淨需二到四周。
安容有一種預感,她不需要那麼久。或許三天就夠了。
她下不了床,只好喚道。“相公,三天後我就可以啟程了。”
蕭湛推門進來,凝眉望著她,“你確定三天可以?”
安容點頭道。“我浸泡過純善泉,體質與一般人不同,要強的多。我可以。”
蕭湛看了安容好一會兒,才點頭。
為了給安容爭取三天的時間。暗衛可是做了不少的努力。
這三天,不能讓東延暗衛發現她在這裡。
等到三天後,安容發現原就不多的暗衛,又折損了三名,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嚴重的,甚至無法下床。
蕭湛讓他留在村子裡養傷,因為他跟著,不但幫不了忙,還會送掉性命,這是無謂的犧牲,沒有那個必要。
走之前,為了答謝婦人的收留之恩,安容要給她五千兩銀票和一支東珠簪。
其實五千兩銀子根本不足以表達安容的感激,可婦人和他男人生活貧苦,之前的十兩銀子已經震住他們了。
他們一輩子,就沒碰過銀票,拿著不踏實,不敢收。
安容沒輒,只好搜刮暗衛身上的零碎銀子,勉強夠二百兩,一股腦全給了他們。
臨走前,還叮囑他們財不露白的道理,免得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之前的馬車,被用來引敵人了。
只給安容找了駕尋常馬車,不過裡面多墊了幾床被子,倒也沒那麼顛簸。
一路朝前走,走的不快,而且不敢住驛站。
因著安容懷裡有小孩,馬車也普通,倒也矇混住了人。
一連七天,都相安無事。
安容身上的惡露除盡,在野外露宿時,她還進了趟玉鐲。
出來後,就基本好全了。
就在安容覺得,他們能安然回大周,而高興的鬆了口氣時。
敵人又追了上來!
這一次的追殺,陌生又熟悉。
它和安容夢見的一模一樣!
在夢裡,他們被人追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蕭湛揹著她走了一路。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殺他們,也不記得蕭湛殺了多少人。
只是那箭從揚兒的眼前嗖的一下躥過去,安容的心都差點跳停了。
要說安容還真是命大。
尋常人挖陷阱,都小心避開,卻從沒想過,陷阱也能救命。
蕭湛發現有獵人挖的陷阱,他沒有片刻猶豫,腳下泥土一踢,就將陷阱裡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