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給打碎,把安容和孩子丟了下去。
他就在陷阱四周對敵。
沒有了安容和孩子桎梏住他,那些刺客根本就討不了好。
倒是安容抱著孩子縮在陷阱裡,感覺到有血濺下來,心顫抖的要命。
孩子在啼哭,安容知道,不是嚇的,是餓的。
她倒是想餵奶,可實在沒那個心情,只好抱著哄著。
很快,外面的打鬥聲就停了。
蕭湛跳下來,等安容給孩子餵奶過後,便伸手在安容腰間一攬,便抱著她一躍從陷阱裡跳了上來。
一地的屍體,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人聞著犯嘔。
蕭湛從安容手裡接過孩子,又拍了拍自己的背,讓安容趴上去。
安容走不了路,半個時辰前逃命,她把腳給我崴了,走路便疼。
就這樣,蕭湛一手抱著孩子,背上還揹著安容,還得小心四周有沒有刺客追來。
安容趴在蕭湛的背上,鼻子泛酸,眼眶紅的厲害。
更不爭氣的是,她居然餓的肚子咕咕叫。
要不是被蕭湛揹著,她估計要捶自己肚子兩下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吃!
可安容要餵奶,她不吃飽,就沒有奶水喂孩子。
安容默不吭聲,可是蕭湛記著呢。
在主意刺客的時候,他還要關注有沒有野物。
見遠處有野兔飛過,蕭湛隨腳一踢,一粒石子飛出去,將野兔打暈。
蕭湛笑道,“我給你烤兔肉吃。”
安容心中一陣暖流穿過,從心底直達眸底,眼睛輕輕一眨,淚水就流了下來。
半晌之後,她才道,“萬一敵人追上來怎麼辦?”
蕭湛放下安容道,“他們要追,肯定能追的上,多走一段路並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儲存體力。”
安容這才反應過來。
蕭湛和她一樣,從昨晚起,就沒有吃東西了。
蕭湛的消耗比她,只多不少。
安容點點頭。
把安容放下之後,蕭湛去摘了幾個野果子來給安容先墊墊肚子。
果子泛酸,吃在嘴裡,反倒刺激的人更餓了。
蕭湛縱身一躍,走遠了些,然後才撿柴火回來。
安容看著他,好奇道,“這裡就有柴火,你為什麼要去別處撿?”
蕭湛笑道,“多生兩處火,就算敵人要追來,也要多繞兩圈,好歹讓我們吃完一隻野兔。”
安容點點頭,然後看著蕭湛忙活。
很快,一堆火就生了出來。
安容知道蕭湛會廚藝,但是她從未見過,她一邊看著,一邊和蕭湛聊天。
她很好奇為什麼蕭湛會這麼熟練,好像不止一次做過?
蕭湛翻著野兔,笑道,“蕭家男兒,從十一歲起到十四歲,每隔三個月,就會被送到荒無人煙的林子裡鍛鍊七天,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要想不餓肚子,只能自己找吃的。”
安容聽得一愣,她看了眼懷裡的兒子,問道,“將來揚兒也要這樣?”
蕭湛點點頭。
安容有些擔心,“萬一他找不到吃的怎麼辦?”
蕭湛瞥了安容一眼,眸底就一個意思,你想多了,揚兒不可能找不到吃的,知道安容擔心,他解釋道,“便是鍛鍊,暗處也是有人保護的,要是揚兒真餓暈了,暗衛會帶他出去的。”
至於吃的,暗衛是不會給的。
真嚴格。
安容在心中嘀咕了兩句,不過又覺得這樣做很對。
要是蕭湛不會,那這會兒,他們一家三口只能面對西北,張開嘴喝西北風了。
純烤肉,不可能好吃。
蕭湛將那些酸果的汁擠在野兔上。
一刻鐘後,野兔總算是烤好了。
酸酸甜甜的,還有野兔的鮮味兒,竟是安容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等他們吃完,野兔骨頭還在手裡,沒有丟地上。
遠處,有好幾個暗影閃過來。
為首一人,冰冷著臉,眸底殺意流竄,他咬牙道,“好愜意的一家三口!”
他們這麼多人追殺蕭湛,他們人多不說,蕭湛還有拖累。
便是這樣,蕭湛依然活的好好的,該吃吃該喝喝。
反倒是他們損兵折將,死傷大半!
簡直奇恥大辱!
“享受完最後一頓,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