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啊。
她正要回安容了,就見安容對著她笑,朝傾公主不傻,安容明顯是希望她去啊,她想了想,道,“說的也是。”
顏妃倒黴,她怎麼可能不幸災樂禍一番呢?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朝傾公主性子爽直,還有些風風火火,這不轉身便走。
可是把元奕給驚住了,流華宮安然無恙,朝傾一去,豈不是露餡了?
以她和顏妃不死不休的矛盾,她肯定會在顏妃頭上摁一個欺君的罪名的。
元奕瞥了安容一眼,眸底夾了警告,然後對朝傾公主道,“行了,你就別去湊熱鬧了,顏妃氣頭上,她手裡毒藥多,要是傷了你,她不給解藥,誰能救你?”
朝傾公主想都沒想,抬手一指安容道,“她啊。”
元奕,“……。”
手拍腦門,元奕恨不得一掌將自己拍死算了。
“她要是下劇毒呢?”元奕咬牙道。
朝傾公主輕輕一聳肩,道。“她要是下劇毒,她就是罪證確鑿,你要不殺她給我伸冤,你就是昏君,寵妾滅妻,這世上可沒有不漏風的牆,到時候肯定寫在青史裡,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也算是託了你和顏妃的洪福。博取後世人的同情了。”
說完,朝傾公主大步朝前走。
元奕斂眉,問她的丫鬟,“她怎麼一口一個青史,她就那麼想青史留名?!”
丫鬟縮了脖子道,“公主在北烈時。就常說,人生在世,死了就是一杯黃土,唯有青史,才能向人證明,這世上曾經有這麼一位公主……。”
說著。她頓了一頓,又道。“公主還說,青史留罵名是所有皇上的軟肋……。”
“志向遠大。”
聞言,安容由衷的誇了一句。
元奕自嘲一笑,“她想青史留名?她在北烈的名聲,哪裡好了?”
丫鬟忙道,“北烈太史令教過公主讀史書,算是公主的師父……。”
元奕。“……。”
安容,“……。”
這後門開的有點大。
元奕甩袖走了。
等他趕到流華宮的時候。
顏妃渾身溼透。屋頂破舊不堪,朝傾公主望天,欣賞詭異風雲。
她笑道,“今晚怕是要下雨。”
再等她興致勃勃的趕回承乾宮陪安容吃午飯,推開門,屋子裡甚是敞亮。
安容兩眼望天,笑道,“此間風景不錯。”
朝傾公主氣大了,指著屋頂道,“欺人太甚!她怎麼把你的屋頂給掀了?”
再見安容笑,她就更不解了,“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屋頂破了,不補起來,晚上你會淋溼的!”
安容心底的憋悶,誰能明白啊。
她是想屋頂被掀,可沒想這麼快。
你好歹等到明天啊!
明晚就是月圓之夜了啊!
好不容易屋頂被掀了,要是再補起來,哪還有第二次被掀開的機會?
難道她真的要隨著大軍去邊關?
不就淋雨嗎,淋就是了!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道,“朝傾,你幫我的夠多了,這一次,怕是觸及顏妃的底線了,她今兒一連捱了你的板子,又被我的暗衛潑了冷水,要是你再袒護我,她估計真的會對你下毒手了……。”
安容知道顧清顏之所以挨冷水,那是因為朝傾公主去了的緣故。
倒不是顧清顏怕了朝傾公主,而是忌憚她,要是假潑水,朝傾公主肯定會在她跟前說漏嘴啊。
她設局騙她,都到這份上了,要是撕破臉皮實在不划算,不就挨盆冷水麼,泡個熱水澡,換身衣裳就是了。
早上打她板子,不算是她慫恿的。
但是朝傾公主去看她,可全是她慫恿的。
要是朝傾公主被她害了,她會慚愧一輩子。
可是朝傾公主就一句話,“我不怕她!”
安容點頭,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不怕她,但是你要真被她害了,我於心何忍,且忍兩天吧,我想一會兒皇上肯定會求你,你就當賣他一個薄面,要不,你和他做交易,兩天後,把屋子補好,在帶我去邊關的路上,還要幫我把鐵籠遮擋起來,不然你今兒幫了我,他日我還是會栽倒顏妃手裡。”
安容說著,朝傾公主想了一想,道,“你說的也對。”
只是她抬眸望天,看著那濃厚的烏雲,又道,“真的會下雨誒,你確定不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