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嗎,發就是了!
等她發完,朝傾公主又忍不住噴嚏連天了。
元奕扶著她往前走,朝傾公主還不忘記安容。
顧清顏走在後面,她看著安容,眸光掃到她的小腹,道,“你是假懷孕吧,這麼折騰,孩子居然還在。”
安容擠著雲袖上的水,她也覺得對不起腹中胎兒,可是她不救朝傾公主,再晚一會兒,她可就沒命了。
朝傾公主待她不錯,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安容抬眸望著顧清顏,道,“倒黴碰上了攪屎棍,我能不折騰嗎?”
“你!”顧清顏再次氣的噎住。
她拳頭捏緊,努力控制心底的憤怒,嘴角上揚,笑道,“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說完,她雲袖一甩,邁步便走。
她一走,侍衛也帶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幾個跟著安容身後。
巧秀扶著安容,一步步走在後面。
巧秀見安容凍的哆嗦,她也忍不住看著安容的小腹,她伺候安容沐浴更衣,安容懷了身孕,她比誰都清楚。
她忍不住道,“少奶奶福澤深厚,腹中胎兒才能逢凶化吉。要是換做宮裡的后妃,這麼折騰,孩子早沒了。”
安容苦笑。
不是她福澤深厚,是蕭家福澤深厚,有木鐲相互。
當年她嫁給蘇君澤,不過是騎馬顛簸,從馬背上摔下來。孩子就沒了……
後來。又被蘇君澤推了一把,孩子早產,沒能保住。
有福的從來都不是她。
巧秀扶著安容往前走。道,“少奶奶,你丟的荷包我撿了,你還要不要?”
聽巧秀提荷包。安容心沒差點跳停。
她幾次擔心,顧清顏會讓侍衛搜查。會找到荷包,雖然她不怕顧清顏潑髒水,說那荷包是她的,可荷包裡有佈防圖啊。她想要。
誰想到顧清顏居然沒叫人查。
她還想著,怎麼樣避開侍衛把荷包撿起來呢,誰想到巧秀居然撿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口渴了有人送茶來啊,安容緊握了下巧秀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等到假山過道,安容才向巧秀伸了手。
巧秀沒想別的,她是親眼見安容嫌棄荷包礙事,丟草叢裡的。
她覺得荷包繡的不錯,就是賣也能賣十幾個銅板,丟了太可惜,就撿了起來。
又怕隨便用,到時候安容生氣,所以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哪想那荷包很重要啊。
要是不重要,安容也不會示意她別說了。
安容接了荷包,隨手塞雲袖裡了,她摸著溼漉漉的頭髮。
好了,一根金簪掉了下來。
砸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巧秀趕緊幫她撿起來,遞給安容。
安容接在了手裡,看了兩眼,又丟給了巧秀,道,“砸壞了,不要了。”
巧秀眼睛一亮,她不傻,她知道安容是把這金簪賞賜給她了。
巧秀拿了金簪,高興的合不攏嘴,扶著安容往鳳儀宮去。
誰想到,快到鳳儀宮的時候,有幾個侍衛走過來,對安容道,“皇上讓蕭姑娘去承乾宮。”
承乾宮?
那不是元奕的寢宮嗎?
為什麼要她去那裡?
“我不去。”
安容脫口拒絕。
侍衛輕輕一哼,“皇上下令了,蕭姑娘還是自己走吧,免得我們動粗。”
說著,要過來壓著安容走。
那不容商量的語氣,安容根本沒得選擇,她也算是識時務了,“行,我去。”
兩侍衛在前面帶路。
兩侍衛在後面看著。
至於巧秀,早被侍衛轟一邊去了。
就這樣,安容去了承乾宮。
一路上,她都在揣測非非,生怕元奕有不軌的企圖。
她被侍衛壓著到了承乾宮側院。
推開側院正屋大門。
安容見到的不是薰香嫋嫋的香爐,也不是龍椅,也不是什麼羅漢榻。
而是一座寬敞而冰冷的鐵籠。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已經將鐵籠開啟,把她推了進去,然後把鐵籠關上,落了鎖。
安容驚呆了,她站起來,看著侍衛道,“放我出去!”
侍衛就站在鐵籠四周,紋絲不動。
任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