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破喉嚨,他們也目不斜視半分。
安容直覺得身上的衣裳都幹了,門才被開啟。
穿著龍袍的元奕走了進來,安容趕緊站起來,怒視著她,“你為什麼要關著我!”
元奕摸著鐵籠,隨手一擺,四個侍衛就出去了。
出去之前,侍衛把鑰匙遞給元奕。
元奕拿了鑰匙,斜視了安容一眼,笑道,“為什麼要關著你,朕也想知道,前世蕭湛為什麼要關著朕!”
“這鐵籠,是朕特地為他打造的,擺在承乾宮,是為了日日能看著他受盡折磨,你要怨就怨蕭湛。”
說著,他笑了,“放心,朕准許朝傾來探望你,也許她給你帶好吃的,但絕不允許你再出鐵籠一步!”
“這鐵籠是玄鐵打造,縱使蕭湛武功再高,也逃脫不掉,何況是你?這玄鐵打造的鎖,普天之下也就一把鑰匙,朕隨身攜帶,朕倒是想看看,蕭國公府的暗衛有什麼翻天的本事,能從朕的手裡拿到鑰匙救你!”
說著,元奕大笑三聲,轉身離開。
安容氣的睚眥欲裂,抓著玄鐵牢籠,恨不得將它拽開。
元奕走後,侍衛把門帶上了。
空蕩蕩的屋子,冰冷的牢籠,青石的地面。
安容心底發毛。
她實在沒想到元奕還給蕭湛準備了這麼一大鐵籠,還倒黴催的她先用上了。
安容咬牙。
也不知道她在鐵籠裡待了多久,總之,她餓了。
噴嚏一個接一個。
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的快地老天荒時,門總算是開啟了。
朝傾公主帶著丫鬟走了進去。
安容看著她身後。
夕陽絢爛如錦,透著旖旎。
她看到鐵籠,臉色一變,脫口罵道,“好一個陰險的顧清顏!她居然慫恿皇上把你關在鐵籠裡!”
安容臉色一青,眸底冰涼,“又是她!”
罵完,朝傾公主就看著安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安容苦笑一聲,道,“這是玄鐵打造的鐵籠,沒有鑰匙,我是出不去的。”
元奕和顏妃的目的,是為了引出蕭國公府的暗衛,或許還為了那丟失的佈防圖,怎麼可能讓朝傾公主拿到鑰匙呢?
朝傾公主給安容帶了驅寒的藥來,她端給安容道,“我讓太醫開的,懷了身孕也人也能喝,你快趁熱喝了吧。”
安容捧了藥碗,輕輕嗅了嗅,確定沒有什麼不該有的,一咕嚕全喝了。
一股子苦味在嘴裡散開,像是吃了苦膽一般。
朝傾公主還給安容端了吃的來,四菜一湯。
她問安容道,“你要什麼,我給你拿來。
安容也不客氣,道,“我需要四床被子,還有我在秋闌宮的繡的針線……。”
安容說著,朝傾公主就吩咐丫鬟道,“快去取來。”
等丫鬟走後,安容才問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落水,還有佈防圖怎麼會在你身上?”
安容問著,朝傾公主的眼眶就通紅了。
她扭著繡帕,望著安容道,“都是我害了你……。”
她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說,任憑元奕和顧清顏欺負安容,還將安容關了起來。
她想說,可是她開不了口。
就算上官昊負她,可他始終是北烈臣子。
他偷東延佈防圖也是為了北烈,為了父皇,為了皇兄。
朝傾公主的為難,安容怎麼會察覺不了?
她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她看著朝傾公主道,“是上官昊對不對?”
朝傾公主輕搖頭,“不是他,是他的貼身暗衛,我見過……。”
安容輕嘆一聲,上官昊的貼身暗衛,和他本人有區別嗎?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你是和親公主,夾在北烈和東延之間,你的為難,我明白。”
安容的話裡充滿了憐惜,“可是你想過沒有,若是他真的忠君,暗衛又哪來的膽子狠心殺害為北烈犧牲,背井離鄉和親的你?”
朝清公主猛然抬眸。
一粒晶瑩淚珠掛在睫毛上,欲落不落。(未完待續)